沈秋易直到成年了才接触同龄人,完全不知道朋友之间还有这种相处模式,见自家老婆跟功夫熊猫揉面团似的一拳拳锤打齐善的全身,直接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应该丶不会出什麽事吧?
最终,这场闹剧由齐善认爹後才结束。
晚餐时,齐善走几步就“嘶”一声,一手揉着嘴角,一手揉着腰,像个调戏良家男不成反被狠揍的二世祖少爷。
荆朗完全没有愧疚感,不仅在後面嘲笑,还录视频发到同学群里。沈秋易走在他旁边,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到他脸颊一处有点淤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担忧道:“疼吗?”
“嘶!有点……”荆朗疼得下意识躲了躲。
沈秋易没有经历过这种关系,不知道该说点什麽,只是在进入餐厅後,找服务生给两人各要一颗水煮蛋,剥开壳,轻轻给他揉了揉脸颊。一开始,荆朗觉得又烫又疼,不肯配合,沈秋易便搂住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态度强硬,逼得他眼泪汪汪的。
对面的齐善看到这一幕,那叫一个羡慕,但还是要嘴贱一下:“怪不得看不上我,原来喜欢更有钱的!真是个物质的男人!”
荆朗顿时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他:“有种饭後别跑!”
“谁跑谁是孙子!”
“好!你等着!”
“我等着!”
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叫齐善少说两句。唯有樊篱和司马君泽怔怔地望着自家老板和荆朗的这个姿势,不知为何,怎麽有点……娇妻与糙汉感觉?
听到耳边砰砰敲着鸡蛋,司马君泽回过神,连忙接过来,边剥边说:“我来吧。”
齐善一愣,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眼睫快速煽动了几下。等到温热柔软的触感在嘴角滚动,齐善疼得下意识拧紧眉:“哎!你该不会是想替恩人来报复我的吧!”
莫名被冤枉,司马君泽手上一抖:“不是的……”他看了看鸡蛋,又看看齐善,再次鼓起勇气,“我丶我再轻一点。”
“不是就不是,你怕什麽,我有那麽凶吗?”
司马君泽说不出话,只能继续给他揉伤口。
齐善撇撇嘴,心情却大好,冲着哭兮兮的荆朗擡了擡下巴:“哎,既然这段感情你选择了物质,那我就移情别恋。”说着,他一手揽住司马君泽的肩膀,往面前收了收,“从现在起,他是我老公了。”
後者猛地呛了一口口水,激烈咳嗽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林多金和蒋雨眠等人没想到齐善这麽搞笑,抱着肚子靠在凳子上,差点被逗得人仰马翻。
晚饭结束,一群人有的去唱k,有的去门店逛街,不想动的就回房间休息。
荆朗则接到家人群打来的视频。上周家长们见面後,荆萧就回M国了,爷爷奶奶住不惯,也回去了。
大家看到荆朗脸上挂了彩,都很担心,毕竟他是那样一个怕疼的人。
“没事了,沈秋易刚用水煮蛋给我敷过。”说到这儿,荆朗还委屈巴巴地告状,“你们不知道,他老蛮横了,我嗓子都哭哑了也不肯收手。”
闻言,柯桃桃没忍住笑出声:“小沈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明天脸肿了,照相就不好看了。”
窗外月亮高悬,阵阵凉风吹进屋内,盘旋一圈,最後卷着坐在沙发上两人的刘海,轻轻晃了晃,像在偷偷拨弄这片刻的安宁。
听见伯母没怪罪,沈秋易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荆朗不乐意了,踢掉拖鞋,抱着抱枕躺到沈秋易腿上耍赖:“哼,妈您还帮着他说话,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
“都是我亲儿子。”柯桃桃谁也不得罪。
“啊~~~偏心偏心!”
荆朗一阵撒泼打滚,最後翻身搂住沈秋易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沈秋易顿时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差点滑下来砸到他身上。
“荆朗,你不能仗着年纪小,就欺负人家。”荆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哪有啊!”
“哼哼!不跟你们说了!”
荆朗鼓着腮帮子挂断电话,随後大脑袋又往人肚子上拱了拱,声音和呼吸都闷在里面:“沈秋易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沈秋易被蹭得脸都红了,却还要抱着他,以免摔下去。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男人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好。”
似乎是察觉到什麽,空气突然安静了两秒。
“不过沈秋易。”
“嗯?”
“你是超绝敏感体?”
“……”
荆朗缓缓擡眼,看到对方神情窘迫,忍不住调侃:“跟家人打电话呢,还有心思想别的。”
沈秋易脸更红了:“我丶我控制不住……”
“那不行啊,以後得学习。”荆朗故意说学习二字,缓缓拉开拉链,勾着对方的脖子压下来,直视那双眼睛道:“就算是大金毛,也不能随便发情。只能在我面前,知道吗。”说罢,他张嘴咬了一口那块凸起的喉结,指尖收紧,激得对方浑身猛地一颤。
“呃……”新伤新疼。
“听见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