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几次他已察觉,她脸皮薄,羞耻心尤为强烈。
什麽羞耻心,什麽脸皮,他是没有的,也用不着。他就是个道德感极为低下的男人,在面对她时,尤其卑劣。
可他愿意迁就。
芈渊擡手抚上阿姮冰凉的脸,把残馀的雨水从她脸上擦拭掉。
然後亲了下去。
不做别的,也不在她身上乱摸,只是捏着她的脸,来来回回的亲她,将她脸上每一寸幼嫩的肌肤都烙上他滚烫的唇印。
亲吻像雨点一样落到阿姮脸上,随马车一起颠簸。
外面是无边的旷野,王车急速奔腾。大雨如注,马鞭飙飒,呼喝的驾驭声,飞溅的马蹄,仿佛都离得很远很远。
她不肯睁开眼,他就舔她的眼皮,舔得睫毛不安的颤抖。她紧抿着唇,他在花瓣似的唇上恶劣的轻啮,她吓得哼唧,一张开口,长舌便趁势钻了进来,从慌张的贝齿中放肆的刮过,汲取花蜜。
阿姮被他亲得浑身发烫神魂颠倒,竟産生了一种被怜惜被珍爱的错觉。
时断时续的哼吟,情不自禁的从她口中逸出来,阿姮战栗着,从混乱中找回一点残存的理智。
她数日不回王宫,还远行去了郢都城外的驿站,一步步脱离楚王宫的秩序,越过国君的底线。
楚王或许会産生怀疑,他本就是个多疑之人。但只要一沾到她的身子,他就只顾贪恋和她的厮磨,没有放在心上。
不要,不要叫他起疑,不要在这个时候忤逆他。
她娇哼了一声,脸颊软软的靠在他掌心,红唇张开,任他恣意纂夺。
芈渊轻抚膝上少女後背上的湿发,感受她的服帖。
自从初经人事,她屡屡逃过,一回都不肯再服侍他。他憋了很久,一直在忍,今晚无论如何要她承宠。
马车飞奔过原野,来到祭台的时候,雨停了。
阿姮被楚王从车上直接抱下来,抱进祭台底下的屋子。
而後,芈渊盯着王卒将热水和干净衣裳一一送进来。阿姮缩在榻上不敢动。
司巫差遣巫人,请国君上露台叙话。眼瞅着楚王随巫人离去,阿姮赶紧起身,脱下潮乎乎的衣裳,匆忙的擦洗了一下身子。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王卒拿来的是楚王的狩猎常服。
她不换就没有衣服穿,只得暂且套到身上,又请门外的两广侍卫取一个火斗来。
司巫手下的巫人送膳食过来时,芈渊从露台下来。
阿姮正拿着火斗在熨衣裳。
他的玄色衣袍套在她身上,异常宽大。衣摆拖到地上,像鸢鸟巨大的尾巴。腰带在腰间束了好几转,衣间褶皱层层错落的垂下来,开出一朵乌黑绣金线的大花。
她站在花朵中央,长袖堆叠的手上握着一柄火斗,斗中直冒热气。
“王上,等我把衣裳熨好了就换下来!”唯恐被衣摆绊倒,就没有给他行礼,只得急急的跟他喊了一嗓子。
“勿动。”
芈渊走近,示意她放下火斗。随即抽出佩剑,拾起地上的衣摆,在布帛上划开一个口子,把垂在地上的多馀布料沿圈撕了下来。
又如法炮制,把长袖上多出来的袖头扯掉。
“甚好,不用换了。”他擡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几眼,就丢开了手。
“多谢大王。”阿姮被他看得面庞发热,嗫嚅着唇哼道。
巫人将她和楚王的膳食一并端了过来,楚王用完膳又上了露台。
他此次出行,没有带哑寺人,只带了王卒和两广侍卫,想必另有公务。不是专门来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