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飞身出去,萧竹摩挲着谢晟的脸,从额头到鼻子,再到嘴唇,最后,她俯身吻了上去。
在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谢晟,恭喜你考过秋闱,我们……我们还会再见的。”
萧竹直起身子,
“影隼,送他回谢家吧。”
那名为影隼的黑衣人将谢晟悄悄放进谢家水榭阁,又悄悄离开。
屋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床上之人突然睁开双眼,那双清澈黑眸之中,满是惊愕之色。
……
又半个月后,太医适时查出了谢锦姩的喜脉,全王府都为之高兴。
外头都在说,这郡王妃谢氏是个争气的,刚进门没多久就怀了孕,坐稳了王府儿媳的位置。
殊不知,谢锦姩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现在还不算显怀,再过段日子就该显怀明显了,但好在冬日将至,人人都穿的厚实,谢锦姩又穿得宽松,把肚子一遮,谁都看不出来。
穗嬷嬷理所当然地开始照顾起谢锦姩的肚子,谭情儿心有怨言却不敢说出口。
一是因为唐聿野是嫡子,谢锦姩才是庆王妃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二是因为,谢锦姩手里有她的把柄。
但是让她就这么把穗嬷嬷拱手让人,谭情儿也是不甘心的。
同样怀的都是皇族子嗣,连男女都不知道呢,凭什么她的待遇比谢锦姩差那么多?
她的月份大,穗嬷嬷本来就该先顾着她的肚子。
而且万一她怀的是男孩,谢锦姩怀的是女孩呢?
谭情儿:我只要公平
“二爷,孕反之苦,实在难以忍受,二爷可不可以去跟母亲说说,让穗嬷嬷一并也照顾我的身子,谢锦姩的肚子才刚怀上,还不是有反应的时候,嬷嬷能照顾得来的。”
谭情儿向唐翀之诉苦。
唐翀之正看书呢,他才不想去,
“你自己去就是了,母亲从前最疼你这养女,在她那里,我的面子尚且不如你。”
谭情儿用手抚着胸口,眉头皱起,她在缓解胃部涌出来的不适,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原本她和王妃亲近,是有这个面子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那件事之后,王妃对她态度生疏冷漠,只维持场面上的平静。
和唐翀之那晚后,虽然庆王妃看在谭家满门英烈的份上,还是同意了她给唐翀之做平妻,可是二人的母女情分也彻底尽了。
平时自己想去尽尽孝,十次里有八次,王妃都不愿意见她。
她做的果子,王妃也再也不愿意吃了。
谭情儿觉得委屈痛苦,王妃的心里已经没有她这个养女了,其实,不是亲生的,哪有什么母女情分呢?
是她想多了,呵呵……
王妃何曾真的把她当成过女儿看待?
“可是,谢锦姩肚子里才是母亲的亲孙儿,母亲她肯定要先顾着三房那边,我怎好去开这个口?”谭情儿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