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丹炉迷情
紫烟缭绕的炼丹房内,鎏金八卦炉吞吐着赤红火焰。
皇帝萧景睿手持拂尘,盯着炉中翻滚的汞液,鹤氅上的云纹在火光中扭曲如诡谲的符咒。
铜制香薰炉里,崖柏香正腾起袅袅青烟,与丹炉散出的硫磺气息缠绕交融,在密闭的室内织就一层朦胧的纱幕。墙上悬挂的《五岳真形图》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画中仙人的衣袂仿佛也随着烟雾轻轻飘动。
随着沉重的铜门开啓,魏权进来时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蟒袍下的身躯直挺而纤瘦,他垂首跪地,声音低沉:"奴才参见陛下。"
"你们都下去吧。"萧景睿挥了挥拂尘,馀光瞥见炼丹房内最後一名道童退下,铜门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旷的室内,只剩下八卦炉中炭火噼啪作响。
待衆人离去,萧景睿在蒲团上坐直身子,朝魏权招招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走近一点,阿权。"
魏权缓缓擡头,目光与皇帝相接,却没有立即行动。他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看似慵懒随意的表象下,藏着的是比丹炉火焰更灼人的掌控欲。
"十日前的凌晨,运河岸林家的商船起火了。"萧景睿的声音漫不经心,"虽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总要给林家一个交代。刑部和京兆尹那群废物查这麽久还没有结果,太子已经长大了,不如把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办。"他仍保持着招手的姿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面容忽明忽暗。
半晌,魏权缓缓起身,走到离萧景睿半步远的地方,躬身说道:"凌晨时分,四下无人,没有人看见全过程,又是大火烧掉了许多证据,京兆尹和刑部查不到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应该多点耐心。至于太子殿下,他终究是年少,恐难担此重任。"
"阿权说的也有道理。"萧景睿竟赞同地点点头,又轻声唤道,"阿权。"
"陛下有事吩咐?"魏权毕恭毕敬地回答,身体微微前倾,做出聆听的姿态。
"你应该唤我什麽?"萧景睿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陛——"
魏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萧景睿猛地起身,大虞的君主狠狠吻住眼前的宦官,双手扣住对方的後颈,舌头强势地探入对方口中肆意搅动。魏权下意识地挣扎,蟒袍的绸缎在拉扯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陛,下,自重…唔…"魏权含糊不清地抗议,双手抵在皇帝胸前,却被对方轻松压制。
"阿权是忘了应该怎麽称呼我吗?确实,最近阿权太忙了。"萧景睿喘息着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魏权耳畔,"不如休息一下,让我来帮你,恢复恢复记忆!"
"不!我…"魏权的反抗在皇帝霸道的攻势下显得苍白无力。萧景睿熟练地扯开他的衣领,指尖划过对方颈间的疤痕——那是多年前为保护他留下的印记。
衣物的摩擦声丶布料撕裂声,与极力压抑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八卦炉中的火焰突然蹿高,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射在丹房墙壁上,忽明忽暗,摇曳不定。萧景睿的鹤氅滑落,露出内里绣着金线云纹的中衣,而魏权的蟒袍也已凌乱不堪。
好一会儿,才又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崖柏!我受不住了!崖柏…"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意。
"原来你还记得呀,就是该用这种方法来。"萧景睿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他俯身再度吻住对方,屋内的喘息声愈发沉重,与丹炉中炭火燃烧的声音融为一体,在弥漫着崖柏香与情欲气息的室内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云雨终于归于平静。
萧景睿慵懒地靠在蒲团上,看着身旁衣衫不整丶面色潮红的魏权,伸手轻抚对方凌乱的发丝:"阿权,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他凑近对方耳畔,轻声呢喃,"你永远都是我的。"
魏权垂眸,掩去眼中复杂的情绪,低声应道:"奴才明白。"窗外,夜色深沉,而丹房内,八卦炉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烧,映照着这一段隐秘而炽热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