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是帮我把这些题目都写好,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哥的。”
“没兴趣。”
“我哥哥有喜欢的人。”
“哦。我知道啊。”
“你不吃醋吗?”
“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吃醋。而且你哥哥的人品简直恶劣至极!谁喜欢他谢津渡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谢津渡恰巧推门进来,脸色顿时黑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嫌弃他!
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半阖着眼道:“周景仪,你确定?不然我们赌一赌?”
她挑挑眉问:“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喜欢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漆黑的眼里一片盈盈的水意,很是好看。
周景仪却觉得那眼底都是嘲弄,鼓着腮帮子道:“怕了你不成?赌就赌!”
“哎!”周景仪好脾气地应声,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我没偷看你!”谢津渡奋力辩解。
“哦。”他当然知道她没偷看,因为他全程都在瞄她的反应。
最后谢津渡还是去洗澡了,周景仪退了一步,趁着她洗澡在门口吹了一会儿海风,再进来就看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禁挑眉笑了,“谢津渡,你这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吗?”
“你……你……胡说!”
周景仪不恼,忽然起身靠近,他生的高,这会儿俯身下来的阴影正好将她罩住,那双漆黑而狭长的眼就那么定定地凝住她,似带柔情,似带探究。
曾有杂志社的编辑说他身上有种令人难忘的气质,被那双眼睛紧紧凝着的时候,不论是敌人还是战友都会心慌。谢津渡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仅心慌而且呼吸急促。
“周……周景仪……”语气隐带哭腔了,想来是真害怕。
关了灯,谢津渡像上次那样往床沿上挪忽的被周景仪叫住,“谢津渡,你为什么会怕我?”
“我才没有怕你。”第十五章感冒
“你看你说不出话了吧!”
“你以为我想啊,你可别忘记了这活可是您帮我揽的,拜托我可是连防狼喷雾都带上了!”
他忽的笑出了声,“幼稚!”
“喂,你说什么呢?我这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她弯了腰去解地上的电瓶车锁,肚子里准备了满满地抨击他的话。
谁知他忽然转换了话题,“周景仪,送我回家。”
“你没开车过来?那就打的啊。”
“钱包丢在托运的盒子里了,不然你借我些钱。”
“出门的时候我兜里只装了五块钱”
周景仪想不管怎么样这人还是救了自己的,咬了咬牙将小电驴的钥匙递了给他,“给你!”
他挑挑眉,一脸的不解:“做什么?”
“你载我啊。”
谢津渡忽的扬了眉说道:“说什么蠢话,我怎么可能会开这种车?”他眼底鄙夷尽露,但周景仪看出他真的不会骑电动车。
“那就睡近一点。”
谢津渡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了一点点,周景仪长手一捞直接卷了她进怀,“谢津渡,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和我怎么样过?我们要一直这么相敬如宾吗?我好像没那么差,谢津渡,要不要试试?”
要不要试试?
要不要试试?出了艳阳天,夜风有些凉,周景仪故意忽略了今天的他的一样,笑得一脸的得意,“谢总,这回我可是功臣了!”
他倏地顿了步子道:“谁要你擅作主张了?这个项目我策划了很久,你就是不去,他一样会和我签字的。要是你搅了这趟浑水,他改变了主意怎么办?”
竟是这个原因他才回来的,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街道两侧的灯光透过层层的梧桐树叶漏了一点到他脸上,周景仪觉得他眼底的光沉的可怕。
“你凶什么?他还不是和你做了生意的啊。我”
黑夜里的他的声音略带喑哑,却满含深情,谢津渡不是不动容,她紧紧攥紧被子不敢回头,任凭眼里滑进被子里去。
周景仪长长地舒了口气,大手轻轻在她背心拍了几下,似是在安慰她,但更多的不过是在证明她在身边罢了。
谢津渡看看头顶挂着的钟已经转到了七点!周景仪打小就不喜欢等人,他的原则就是宁愿不要,也不等,今天却偏偏这么等了她一个半小时,谢津渡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大约周氏有什么事要她这个老婆出席,车子下了桥没直接回家,而是转向了市区。谢津渡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点也不正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要不要回家换身衣服?”
他侧眉打量了她一身运动装,清新里不失可爱,“就这身挺好的。”
谢津渡哦了声,反正她是无所谓的。一路上,两人没再多说一句话,谢津渡专心致志地凝着一路上的路灯犯呆,车里很暖和,她最后竟靠着那车椅睡着了。
周景仪叫她起来的时候谢津渡嘟囔了句,“上次和你出席那个记者会我都吓死了,还来啊。”
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评论上次的记者会,眼底一沉,捏了下她的脸,“齐彩文化的李唐,见不见随你。”
谢津渡一下醒了,“见,见!”齐彩文化是全国最大的书商之一,六年前入主青春向言情小说的出版,期间培养了不少优秀的青年知名作家,而这个李唐就是齐彩文化的主编,齐彩所有要出版的书都要他的最终定稿。这么个大牛人,要是没有周景仪,谢津渡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