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嘉芜攥得更紧,就差隔着护臂紧抓谢言临皮肉了。
“也不用抓这麽紧。”谢言临揽着她的腰,“相信我。”
沈嘉芜仍然没敢放松手指的力道。
“放轻松,宝贝。”
忽然听见他喊出这个称呼,沈嘉芜更放松不下来,本就因为紧张而乱了频率的心跳,似乎跳得更快,莫名地感到耳热。
她手指稍稍放松,但仅是在跳下去之前。
谢言临带动着她往下跃,失重感袭来,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搂在腰上的手臂结实有力。
谢言临打开降落伞,惧意逐渐减散,她眼前戴着护目防风镜,终于敢微微睁开眼。
劫後馀生的感觉。
不虚此行,太刺激了。
到达指定地点落下,沈嘉芜腿还是无法控制地酸软,要靠着谢言临扶她才能走稳。
“什麽感觉?”
沈嘉芜听见他的声音,倏然回想起他跳伞前的那一声称呼,她都在想会不会是吓出幻听。
“吓傻了?”谢言临擡手在沈嘉芜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麽。”
沈嘉芜回神,“没有。”顿了顿又回复,“挺刺激的。”
“下次……”
还没说完,被沈嘉芜打断:“没有下次,体验有一次就够了。”
谢言临微微笑着,挑了下眉。
*
返程途中,沈嘉芜心里依然感到後怕,坐在飞机舱内总有种失重下坠感。
到家缓了两三天才完全缓过来,极限运动真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
回到京城,久违的感觉。
这些天只有陈姨偶尔前来打扫卫生,给财财放猫粮。
财财听见门开,蹦蹦跳跳地朝沈嘉芜方向去,绕着她腿边转圈圈,尤嫌不够,伸长前臂,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爪子的杀伤力,扒拉着她的腿“嗷呜嗷呜”地叫。
叫得沈嘉芜心都化了,一时间也顾不得腿上被财财抓出来的划痕。
鞋也没换,连忙蹲下身,狠狠揉着财财的脑袋,将脸颊埋进财财毛茸茸的围脖里,“是不是想妈妈了,小财财?我也超——级想你。”
猫咪的热情维系不到十分钟,就挣扎着要跑开,沈嘉芜不想他走开,硬是抓着又rua了几分钟才舍得放开他。
谢言临观看了一场“母子情深”。
沈嘉芜蹲太久,站起来头犯晕,谢言临搀扶她手臂才站稳。
後知後觉裸露在外的小腿,已经被财财抓出一道清浅渗着血珠的痕迹。
二人坐在沙发上,为方便谢言临上药,沈嘉芜被抓伤的那只腿搭在他腿上,好在是涂的碘伏,没太大感觉,只有些痒。
谢言临说:“明天开始,给它戒一个星期罐头。”
听见罐头的财财屁颠屁颠地跑到两人面前,露肚皮打滚。
“你好奇怪喔。”沈嘉芜看着财财撒娇的模样,心软软,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财财对我爱的表现,必须每天多给他加俩罐头。”
“……”
在酒店都是睡在一起,在家再分床睡难免有点多此一举。
沈嘉芜这样想,脚步却依旧往她房间的方向去。
不止她这麽想,谢言临跟在身後问:“睡你房间?”
由于谢言临不会随便进她房间,画纸也是随意摆放。沈嘉芜脑中极速回想她房间随处可见的画纸,放松时画的一些见不了人的画面。
她脊背霎时紧绷,“不是……我拿衣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