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和她一样,一到周末便不会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问题都留到周一再解决。
沈嘉芜垂眼回复消息,没注意到谢言临趋近的身影。
颈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沈嘉芜心颤地擡擡头,看见谢言临手里握着膏药,正往她脖颈上的吻痕抹。
她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难怪觉得眼熟,是之前她送给谢言临的祛痕膏。
当时她天真地以为,是谢言临被蚊子叮,才有了脖颈上的痕迹。
一想到梦游走错房间这事儿,沈嘉芜止不住地赧然,她耳根赤红,抿抿唇。
她的不自在,谢言临尽收眼底。
忽地轻笑,微沉的呼吸落在耳畔,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沈嘉芜心中所想:“这还是当时你给我的,还记得吗。”
“……”
知道他接下来要提到什麽,沈嘉芜想开口打断,却被他抢先一步。
“挺怀念的。”
沈嘉芜:?
她也顾不上想太多,对他的怀念表示不解,“……什麽?”
当时谢言临以为沈嘉芜是因为喜欢他,才会主动走进他房间亲他,而隔日当做若无其事,便是她不好意思。
说出当初为她想好的托词。
谢言临不禁觉得好笑,就这样两人竟然同在屋檐下,误解了快一个月。
沈嘉芜慢热,习惯倾听,很少述说,大部分时间都由对方引导。而谢言临,会说,但大部分时候不想费口舌。
性子同样闷的人凑在一起,若不是那晚那道雷,他们还不知道到什麽时候能将事情搞清楚。
谢言临指腹沾着药膏,缓慢地在她肌肤上抹匀,凉意转变为温热,逐渐沈嘉芜感到烫,耳根微微绯红,她听完,跟着乐了。
“你後来用了吗?”
谢言临轻声:“嗯?”
指了指他搁在被单上的祛痕膏,“这个,是你新买的,还是我当时给你的那管。”
“你当时给的。”谢言临如实说,“我没用。”
沈嘉芜眼眸睁圆,“那岂不是去上班都顶着吻痕?”想象那场景,她设身处地地为他感到无地自容。
谢言临又嗯了声,没否认。
片刻,他说:“当时还有人问我,吻痕是怎麽回事,猜我怎麽回答的。”
“……”
沈嘉芜不想知道,随口换了个换题:“你怀念什麽?”她没忘记最开始想知道的问题。
谢言临忽然止了动作,将他未说完的半句话徐徐说出:“我说,我太太喜欢,任她咬了。”
“……”
无论什麽时候,从他口中听到“我太太”三字,沈嘉芜都不由自主地脸颊发烫。
她顿时哑然,不知道谢言临存心逗她,还是说的都是真的。无论怎样都是过去式,沈嘉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谢言临继而回答她下一个问题:“怀念我太太之前走错房间,主动坐在我腿上亲我的时候。”
“……”
知道什麽称呼能让她难为情,谢言临会抓住机会向她输出。
半晌,沈嘉芜很认真地擡眼,对上谢言临的视线。
“你真的很怀念吗?”
在沈嘉芜的注视下,谢言临罕见地丧失语言表述。
“如果是真的,我……”沈嘉芜羞赧地垂眼,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衬得她愈发柔软可爱,“我会尝试再那麽做。”
谢言临倏地笑了声,没有对她这句话做出回应。
他躬身低头,鼻尖在靠近她分毫的距离停下,差点儿以为他要亲上来,沈嘉芜眼睛即将闭上,他喉腔的笑意将她唤醒。
“先暂时不提。”谢言临将祛痕膏塞进沈嘉芜手心,“现在轮到你帮我抹。”
沈嘉芜擡眼扫过他干干净净的脖颈,清醒的时候,床事上她一向克制,断然不会大胆在他颈上留下痕迹。
她纳闷道:“可是没有伤口。”
“谁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