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沉稳,甚至散着杀气——就是杀气,沈执言活这么大,头一回体验到“杀气”的气场。
怪不得那小孩说她爸爸坐过牢呢。
沈执言心里头暗想。
周斯衍洗好一盘葡萄,端过来放在沈执言面前,再没和他说话。
而是在手机上浏览器上搜索:地球人的婚姻制度是什么样的?
得出答案:除了极少个国家外,地球的婚姻制度普遍为一夫一妻制,
周斯衍放下手机,付之一笑,这小子这么不容人,原来有了制度上的底气。
薛小海爬上了沙,歪着脑袋看沈执言,又问:“你是来我家做客的吗?”
沈执言凝视着大胖丫头,狐疑从心起,这孩子长得也太像薛屿了吧?
难道是薛屿生的?
不可能啊,按照薛家父母的涵养和学识,若是薛屿未婚先孕,他们还能坐得住?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沈执言越看这孩子,越是觉得不对劲。
薛小海摸过两个葡萄,放在手里玩:“我是我爸爸妈妈的孩子。”
沈执言:“你叫什么名字?”
薛小海:“薛小海。”
沈执言:“到底几岁了?”
薛小海:“一岁。”
“我不信,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沈执言试图从孩子嘴里问出什么。
薛小海:“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生了。”
沈执言:“……”
周斯衍不收钱,也不愿意和他交流,这让沈执言无计可施。
终于,等到薛屿回来了。
薛屿仓皇站到沈执言面前:“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沈执言也起身:“薛屿,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薛屿道:“这是我老家的亲戚,也算是我心上人。这孩子呢,说来复杂,唉,这里面水太深,你还是别接触了。”
“孩子是你生的吗?”沈执言最在意的是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了。”薛屿一口否认,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也没说不是我的孩子啊。
薛屿又劝他:“沈执言,你是个好男孩。你跟了我呀,没前途的,这些事情你就别打听了,太复杂了,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
沈执言现薛屿打马虎眼的能力越来越强,表面语重心长说一堆,实际上一点重点都没有。
“这事你爸妈知道了吗?”
薛屿:“知道啊,这父女俩太可怜,无依无靠的,如今来投奔我,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沈执言:“所以这男人和孩子到底是谁?”
薛屿:“是我老家的亲戚啊,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老薛家亲戚多,支脉广,家族的事情太复杂,你还是别问了,我自己理不清楚。等我捋清了这其中的关系,再和你解释吧。”
沈执言问半天也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只能道:“薛屿,我不会和你分手,这样对我不公平。”
说完,他面容沉重离开,支票就留在茶几上。
薛屿坐到沙上,抱起薛小海,对周斯衍说:“我今早上好像感觉精神图景更加清晰了,我怀疑是精神力要回来了。我们稍安勿躁,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白塔。”
“好。”
*
薛宜兰早上去了一趟公司,中午回到家,只见丈夫在准备饭菜,却没见到薛屿。
“小屿,又跑哪里去了?”
薛父道:“早上让她送老太去高铁站,到现在也没回来。我刚给她打电话了,她说还在买二手书呢。”
“几本破二手书,这都买了多少天了。”
薛宜兰嘴里嘟囔,往薛屿卧室门口走,站在屋外静听。前几天总觉得屋里有小孩子在讲话,这两天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坐回客厅沙,感觉空调不是很冷了,对丈夫道:“空调是不是该洗了,调到二十二度了,还这么热。”
薛父走过来,站到空调出风口底下感受了一会儿。
“确实该洗了。找个师傅,干脆把小屿那套房子的空调也洗了,你联系一下那边的租客看什么时候上门合适。”
“行。”
薛宜兰翻找通讯录,给租客女生打电话:“喂,小陈啊,我是薛屿的妈妈,就是你那房子房东的母亲。”
女生道:“哦,阿姨,有事吗?”
薛*宜兰:“是这样的,你们现在租的房子的空调好久没洗了。阿姨打算找个师傅上门洗一下,你看看你们是什么时候方便啊,咱们对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