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呀?”
就见地面上,有一个小小的法阵,法阵的纹路复杂,发出红色光芒,里面困着两只鼠妇虫,法阵像是一个迷宫,线条相通,鼠妇虫在里面快速爬动,想要找到出口。
“你猜哪个会先找到出口?我赌这个。”温子瑜道。
这是两人经常玩的把戏,乐此不疲。
“我还以为是什麽呢!”虽是这样说,宗子茂还是指着另一个道:“我猜这个会赢。”
两只鼠妇虫无头苍蝇似的在法阵里面乱撞,一会温子瑜下注的在前,一会宗子茂下注的在前,两人越发紧张,牙关死死咬着,暗自给自己的下注的虫子加油。
过了一会儿,宗子茂满头满脸都是汗,後背湿了一大片,温子瑜的汗一滴一滴砸到地上。
“怎麽越来越热了?”宗子茂刚说完,温子瑜的鼠妇虫便超过了自己的,他一惊,屋内的异常也随之抛之脑後。
浑不知,两人背後已经火光漫天。
尚坷吃饱喝足打开门,先是一股滚烫的热浪扑到脸上。
而後她便见,原本古铜色的炉子已经被火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宛如一个滔滔火球。
自己只离开了这麽一会,炉子便成了这样,尚坷一口气吸不上来,差点晕厥。
“明明是我的鼠妇虫先到的。你耍赖!”宗子茂气愤的声音传来。
“是我的,我的头先到的!你玩不起就不要玩。”温子瑜恼羞成怒。
两人正在争执谁赢谁输,一股热浪瞬间席卷後背。
宗子茂终于感到不对劲,往炉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神色僵住,惊恐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尚坷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他们两个身後,面无表情地道,“哦,你现在才发现。”
而後像领鸡崽子揪着宗子茂的衣领到炉子旁。
热意蒸腾,灼得宗子茂的眼睛都睁不开。
“我走时,怎麽和你说的!”
尚坷揪着他,一直往炉子前靠,宗子茂瑟瑟发抖,害怕尚坷把他扔到炉子里去。
“呜呜呜我错了,都怪子瑜,他一直叫我。”
温子瑜正在竭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忽然被cue,立马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想玩的!”
尚坷扫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
灵火非普通的火,水根本浇灭不了,只能依靠灵力,被尚坷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的温子瑜与宗子茂鼻青脸肿,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使用灵力将灵火压制下去,原本肃穆无比的炉子,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尚坷在炉子里扒来扒去,最终只扒拉出了一小撮灰烬。
第二块苦思铁也废了。
宗子茂开始小声地抽泣,“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我要是不那麽贪玩,也不会废掉第二块了。”
“是我的错,我砸碎了一块,还在你操控灵火的时候分散你的注意力,我就是一个废物,什麽都做不好,还总是拖累别人。”温子瑜哀哀地说着。
刚才因为两只虫子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此刻又变成了一对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别这样说。”宗子茂拍着温子瑜肩膀安慰道。
“说的不是挺对的吗?”听着两人哭唧唧的忏悔,尚坷冷淡道。
两人头立马靠在一起,哭得更痛了。
“行了,不是还有一块吗?哭什麽哭,而且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
尚坷拿出最後一块苦思□□神想了片刻,才开始动手,其实第二块做完,她并不是太满意,最後一块正好可以改良一下。
她先是磨出一个椭圆形,馀下的边角料利用灵火融化再粘合一起,将其打磨成一个弯弓的形状,最後弯弓形状的苦思铁与椭圆形的苦思铁组合起来。
成品的形状有些奇怪。
四只瞪大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尚坷。
尚坷并不解释,用宗子茂的耳朵试验一番。
那个弯弓形状的东西挂在宗子茂耳朵上面,而椭圆形则是塞在耳洞里面。
宗子茂的嘴巴张大。
“走走试试,看看会不会掉。”
宗子茂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放置在耳朵上面的东西纹丝不动,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宗子茂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