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发出一声冷笑。
尚坷对这些声讨置若罔顾,她一直盯着被谢琅一同救出的小弟子,发现他不停地在往人群里看,似乎在找什麽人。
尚坷微微一顿,便了然。
“敛魂珠在我手里,要是想要,便现身。”尚坷突兀地对着人群说出这样一句话。
“还说不是她,敛魂珠与泉眼本是在一处地方,肯定是她为了得到敛魂珠才毁了泉眼!”
“对,一定是她!”
尚坷勾了勾嘴角,“若是再不出来,我便亲手将这东西毁掉了!”
一只手按在围观弟子的肩膀上,下一刻弟子便软绵绵地倒下去,一位身穿仙华派派服的弟子缓缓走了出来。
在看到他的面容时,衆人皆是一惊。
是魏泽言!
是消失已经的魏泽言!
他怎麽会在这里?
魏泽言走到尚坷的面前,“师父,东西给我。”
尚坷拿着敛魂珠抛了抛,“一物换一物怎麽样,我把敛魂珠给你,你把你的命给我。这个交易,你觉得怎麽样?”
魏泽言扯了扯嘴角,“师父这样做,可真是让我伤心。”
“就是你们这对师徒窃取其他修士的妖丹,今日五十个门派的掌门一同在此,也是时候为那些死去的弟子讨回公道了!”温宗茂站出来,冲着尚坷喊道。
“向他们解释解释,内丹之事的原委吧,我的好徒儿”尚坷整理了一下魏泽言的衣襟,这是她以前经常做的事情,“兴许我一高兴,不要你的命,就将敛魂珠还你了。”
魏泽言与她保持距离,“一群蠢货,你们口中的恶女,早就被我架空了掌门之位,修为早就被我废去,她又有什麽能力去窃取他人的妖丹,你们将脏水泼到她头上,还不是因为一百二十八城只有她一个女掌门,还不是因为,她一个女掌门带领的门派实力,远远超过你们,所以你们便想要除掉她,不惜毁掉她的名声!”
说道最後,魏泽言竟也激动起来,不过也是,当初他未背叛尚坷之前,目睹了其他门派怎麽为难尚坷,怎麽奚落尚坷的,那时候,他是真情实感地替尚坷感到愤怒。
“你说此事与尚坷无关,那是因为你是她的弟子,自然会包庇她。”温宗茂折扇打开,目露杀意,“其他掌门有尚坷作恶的证据!”
说着,有一位掌门让弟子擡上来一具尸体。
白布掀开,除了腹部处有一个血淋淋的洞,其他地方保存完好。
这是被窃取内丹後,又惨遭杀害的一位弟子。
他所在的掌门一直利用灵气将其保存,便是为了这一刻。
尸体的胸口处,有两道浅浅的伤痕,那是被一种名叫暗器的儡所致,而拥有这件暗器的人便是尚坷。
有人曾亲眼看见尚坷使用过这种暗器。
尚坷以为他们要拿出什麽证据,本来是万分期待的,如今一看,顿时笑了,“就这?”
“五年前的一场比试大会上,这件暗器便被我当作奖赏送给了拔得头筹的弟子,这件事情,有数位门派的掌门可以给我作证。”
尚坷的目光落到温宗茂身上,“还有,我记得这件暗器,我是奖给了温掌门门下的一位弟子。你们有空怀疑我,有空声讨我,不如好好查一查,温掌门是否管教不严?”
“你少在哪里胡说八道,就算这暗器已经被你送出去了又如何,我们还有其他证据!”温宗茂恼羞成怒,
其他声称持有证据的门派不过是为了巴结温宗茂罢了,那些证据并不能明确地指出内丹是被尚坷所做。
温宗茂见他们皆是犹犹豫豫的样子,怒骂道:“聋了麽!”
其中一位小门派的掌门鼓起勇气道:“温掌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弟子是否也窃取过他人的内丹。”
“对,给我们一个交代!”
“原来是在贼喊捉贼!”
温宗茂脸色瞬时苍白。
与此同时另一种声音响起来,“我们是不是真的错怪她了?”
“似乎确实是这样,刚才我门下的弟子还向我禀报,说尚坷此刻的修为只到筑基,我本以为是弟子感应错了,现在想来应该是真的。”
魏泽言面容阴戾地扫过他们,随後将目光定在尚坷身上。
“我已经把事情原委说了,敛魂丹可以给我了吧!”
“我还有一个要求。”尚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