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像你,”陆芯雪犹豫,“大概也不会。”
心上酸涩,磕磕绊绊地再问:“为什麽?”
“没人能够替代过去,每一个独一无二的时候。”
“我也这麽想。”
音罢,两人奋力相拥,指骨紧紧扣住身体交互的每一寸,唇舌再次接触,像是不再分开,要将心脏缝到对方身上。
情到深处,唐澄的指腹顺着衣裳往下落,勾起陆芯雪的衣摆,柔软的肌肤落在掌心,缓缓向上。即将越过山丘时,一双手扯住衣摆,将唐澄不老实的手勾下来。
“我标记你。”
转向被动的唐澄,乖巧地低下头,将侧脸整张埋进陆芯雪的颈窝,任由尖锐的牙齿落在後颈上,不由吐出一口热气。
每次被陆芯雪标记时,从後颈连带着一整个背脊都被牵扯到酥麻,浑身酥软到直接坠入陆芯雪的怀中,不知道今天哪里又不开心,唇舌舔舐被标记的地方时,一只手瞬间鈎住她的腰肢,将整个人搂在胸口前。
将扰人的栗色长发拨开,露出半张虚弱的侧脸,鼻尖轻轻扫过侧脸,“阿澄,再等等。”
气力逐渐恢复到四肢,刚准备支撑起自己,下一波标记很急速。
唐澄尚未反应过来就重新掉进陆芯雪设下的陷阱中,夏天空气中带着燥热,轻微擡起指尖,唐澄想要去牵陆芯雪的手,却被浑身的软疲打败,一双略带微凉的手轻轻搭上额头。
为她擦去多馀的汗水,长发沾染在残存汗液的肌肤上,小声呼吸间,能听见细小的呢喃。
良久,室内飘荡的甜罗勒盖住百里香的味道,能感受到身下的陆芯雪呼吸逐渐平稳,唐澄擡手将自己撑起来。
一双手在起来的瞬间搂住腰身,凑近,轻声道:“睡吧,我去洗个澡。”
重新冲凉,一身清爽的唐澄从浴室出来,陆芯雪靠在床头,强撑着双目在等她。
“怎麽不睡觉。”
“感觉少点什麽。”
唐澄听闻,凑上前:“少了我麽。”
“嗯。”
两人相视一笑,夜里相拥而眠。
陆芯雪是早上六点的飞机,闹钟响起时,唐澄比她稍早一点,“我送你。”
“不用,孙叔就在外面,行程很赶。”
两人睡眼惺忪,陆芯雪上前吻了吻唐澄的面颊,算作告别。
陆芯雪离开後,唐澄缓缓睁开眸子,房间里本就不多的百里香也被带走,渐渐没了睡意。
陆芯雪不在家的日子,唐澄便留在公司加班,偶尔测试新出的记录,馀夏安偶尔也会抽空来瞧瞧她的东西,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皱着眉离开,似乎对她的东西并不满意。
但整个五组的气氛还是极其和谐,尽管谢忱松一杯就倒,也不妨碍第二天强撑着说还能再喝一杯。沅解今天没接其他组的检修任务,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似乎也有很多自己要研究的设备。
“陆总给我们提供资金,可不是为了研究那些生意场上的机器。”
馀夏安摆弄着唐澄桌上的机械臂,之後又重新回到她自己的实验室。唐澄从未进去过,但谢忱松和鱼樊却有机会被馀夏安带进去。
那里面,应该就是整个五组最高机密,想要进去,唐澄就不得不先回答馀夏安的问题。
“你为什麽要学机械。”
唐澄回答不出来,心上的答案一直被否决,所以答案是什麽,估计短时间唐澄不能给到馀夏安。
加班到深夜,唐澄原本想直接回家,却想到自己还有一个房子。
那个被张和喊人砸烂的家门,之後唐澄确实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全权负责。不过竣工之後,唐澄也没时间去那边查看,今天难得想起来,唐澄还是准备去看看情况。
开车抵达,打开房门时,还是被一股尘埃味熏到,她大概有二十多天没来过,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外头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时,终于松下一口气,房内大部分的设施都被保持完好,有残缺的地方也被换上新家具。
唐澄上前清理自己器械室的零散工具,在旁边的工具箱中,找到一块记忆里熟悉纳米材料,是当年她在这里做研究留下的一些剩馀,被她放置在这个工具里,时间久远到上面一层薄薄的氧化铁都被消磨殆尽。
唐澄将其放在密封袋里,今天倒不算一无所获,唐澄将整个房间里的工具器材都收拾起来,准备带回家去研究归纳,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方向。
唐澄将家里收拾干净後,重新驾车回家,一路上畅通无阻。
翌日上班时,唐澄将一堆破铜烂铁带进实验室时,就被整个组内围观。
“你这得是多久之前的东西,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