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轻谷:“我是发现了,唐澄你最近有点嚣张。”
车子後面驶来一脸货车,唐轻谷侧身离开让路,发现这辆车停在自己家门口。
车上下来一位方脸的男人,盯住唐轻谷便问:“谁是唐轻谷?”
後者在接收到唐澄含笑的眼眸时,上前和男人交谈,在看见签收单上:钢琴,字眼时候,一张脸从疑惑转成兴奋,身为唐家总裁,身份在外,唐轻谷还是轻轻咳嗽,正正嗓音。
直到那架钢琴被安然无恙地搬进家里,唐轻谷一开始被叫回来得埋怨转化成对唐澄的和善。
送走那两位师傅,唐轻谷一个坐在钢琴前,小心地摆弄着钢琴,这架琴是前段时间限量发售,唐轻谷摆脱了好几个朋友去现场抢购都没有争取到名额,若不是唐澄找了陆芯雪帮忙,她也没资格送出这份礼物。
唐轻谷双手放在琴上,唐澄还未见过她亲手弹奏琴曲。
她的长发蓄起,尾端的长发落在胸前,比和初次见面那个齐肩短发的多了几分人气。
只见她双手轻轻搭在琴键上,指尖下压,钢琴厚重古朴的声音传来,是激烈的《暴风雨小调》,早些时候唐澄对琴曲有过研究,自然也知道这首曲子难度较高,却还是被唐轻谷轻松弹奏,眉眼间皆是享受,没有曲谱,靠着心中感受也能背下曲子。
若非当年刘祥琴撕碎那张去往F国的船票,唐轻谷或许能够成为响彻世界钢琴家。
阿婆就坐在家中客厅,新家唐轻谷还是给阿婆雇请了一位保姆照顾,唐澄环顾整个客厅,察觉那个位置似乎专门是用来放置钢琴,一时间唐澄也不知道自己送的这份礼物合不合心意,若是唐轻谷早早订购了其他钢琴,自己莫不是多事了。
“希望没有影响到你家的计划布局。”
“怎麽会!”唐轻谷轻笑一声,从钢琴椅上下来,房间内似乎还响彻着琴声,她伸手搂住唐澄的肩膀,“还得是妹妹知道姐姐喜欢什麽,不过你怎麽知道我家就缺一架钢琴?”
“你那天和我念叨一嘴,我就那麽一听。”
唐轻谷:“哎呦,你这说的,我都想和陆总争你了。”
“走开,你少恶心我。”
唐轻谷:“走走走,姐姐请你吃饭。”
说着,唐轻谷还不忘去找阿婆炫耀,“阿婆,看见了麽,没白疼她,还知道她姐姐喜欢什麽。”
看来这礼物送得称心如意,若非如此,这人才不会去找阿婆。唐轻谷又缠着阿婆说了好久,直到阿婆咿咿呀呀得附和着什麽,她才心满意足得离开,扯住唐澄准备带她去吃饭。
陆芯雪不在家,唐澄便和唐轻谷一齐出门吃饭。
是一家茶餐厅,唐澄进门点了一壶冷茶,点头示意後,察觉唐轻谷今天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尽管在家里表现得极其正常,可出门後,所有的喜悦被一扫而空,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瞧着什麽,一双眼睛像是失了神。
唐轻谷:“陆总最近不在A城,竟然让你有闲功夫来找我。”她低着头看手机,似乎是随意搭话。
唐澄:“後天回来。”
唐轻谷:“……”
“欸,啥情况?”
後者恍然,才擡头看唐澄:“啊,什麽什麽情况?你点好饭菜了麽?”
她越是如此,越是不可信。
“你找我打听阿芯,我说,你不会和柔姐闹别扭了吧。”
似乎是女人的直觉,唐轻谷不语,只是低头喝茶,唐澄瞬间就猜到答案。
“怎麽回事,你们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
唐轻谷轻叹一口气,“大人的事情少管!”
唐澄斜睨着瞧她一眼,似乎对这件事情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我当时和阿芯生气,我可什麽都告诉你了,怎麽到你这就藏着掖着的。”
似乎是无法反驳,唐轻谷愣愣得瞧了她一眼,最後还是坦白。
不算是闹别扭,就是她们俩之间一定会面临的问题,就是身份转换。
她们可以做情人,各取所需,但不能一辈子都作为彼此唯一的情人。
最近钟柔在被临城的一位大小姐追求,为人做派皆在这位她之上,唐轻谷本是不在意,却被钟柔拉上台做挡箭牌,事後被钟柔质问,她们之间的关系。
唐轻谷承认,她喜欢钟柔,但也没有做好准备和钟柔开啓一段健康的恋情,更何况她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来认识她的。
“所以你有危机感?”
“不是危机感,是我觉得我暂时还不想失去这段感情。”
“有差嘛?”唐澄不解,不想失去不就是有危机感?
唐轻谷很有耐心得向她解释:“不一样,危机感是我因为害怕失去而産生的忧患意识,但我不害怕,我无所谓钟柔是否在我生活中存在,我只是还想维系我们的床伴关系。”
“可你喜欢她。”
“我是喜欢,但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
唐澄搞不懂她的脑回路,分明是喜欢的,可为什麽要别扭的不承认。
唐轻谷撑住脑袋:“就像我不理解你为什麽不直接仰仗陆芯雪一样,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唐轻谷直言不讳,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们两个人经历不同,成长不同,所经历的所有都截然不同。
她是淡漠薄情的人,终究不会理解唐澄和陆芯雪之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