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两人一眼,坐上了唯一的空位。
驶向饭店的路上,车里的人不约而同用西班牙语聊天。
“我以为纪浓姐和砚庭哥早结婚了,毕竟砚庭哥表白说的那句‘人世百年,我将忠于医学事业,也将忠于你!’,至今在医学院经典咏流传。”
“砚庭哥这么冷淡,大三那年还为纪浓姐揍了个耍流氓的教授,差点被延毕。”
“我还记得当时两个人还一起签了死后遗体捐赠,说是生是死都要一起。”
“……”
我听着这些话,才彻底确定,原来纪浓是翟砚庭的前女友……
认识翟砚庭以来,我见到的他都是温和疏离的,就像一杯凉白开,永远淡淡的。
我无法想象他对纪浓表白时是什么样子,为纪浓打人时又是什么样子。
我失神地想着,连到餐厅了都没察觉。
翟砚庭的朋友来给我开车门时,有些惊讶。
“嫂子,你衣服怎么全是湿的?”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冲后排的翟砚庭说。
“砚庭哥,你要不去隔壁商场给嫂子买一件衣服,换完再吃饭吧,要不然她会感冒的。”
直到别人提醒,翟砚庭才发现我这个妻子衣服湿了这么久。
他对我说:“你在车上等我,我去给你买衣服。”
车上的人便都下车向餐厅预订好的位置走去。
而我独自在车里等了十五分钟,翟砚庭才拿着一个奢华的包装袋回来。
衣服很贵,材质很舒服,但我穿着却一点都不合身。
就好像我和翟砚庭的婚姻,从头到尾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