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和他结婚的五年,我和他就像被婚姻关系捆绑的陌生人。
我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所以从来没要求他为我做这些。
而如今我们离婚半年了,他忽然这样,我只有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有些不自在地低声道谢。
“谢谢。”
翟砚庭目不斜视,说:“不用谢。”
导航去的饭店是我设置的,是我学校附近的一家平价市井火锅。
我原以为翟砚庭会提议说换一个地方。
毕竟以前他从来不会踏足这种开在小吃街的小门小店。
身为医生,他总是觉得外面的饮食不卫生、不新鲜。
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我熟练地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点菜。
双椒牛肉、烈焰腰花、麻辣兔头……
都是我爱吃的。
点完后,我自然而然把菜单递给了翟砚庭。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翟砚庭有几秒的错愕,大约是没想到我不会再事事顾及他,帮他周全,所以有落差感。
他只加了几个清淡新鲜的素菜。
火锅店里人声鼎沸,我们的周围坐着一对年轻情侣,男孩在为女孩消毒碗筷。
紧接着,我就看到坐在对面的翟砚庭拿走了我的碗筷,再拿着茶壶笨拙地倒水清洗起来。
我有些震惊。
翟砚庭好似被烫到了,红着指尖把碗筷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