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怎么能回头?你们都离婚了,你说过要在英国陪着我的!”
翟砚庭按了按眉心,忽然觉得纪浓很不可理喻。
“纪浓,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是过去式,我对你的好,就像衾浓说的,就是初恋情节作祟,是我错了。”
纪浓拔高声调:“你错了?你现在怎么能说是你错了?”
她眼泪糊了满脸,那么楚楚可怜。
“你忘了衾浓刚来英国那天,你怎么说的吗?”
“我说你和她一点都不配,你说配不配的不重要,只要合适就好。”
“你忘了我们在大学时曾经一起签署遗体捐赠协议,说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
“这些,你都忘了吗?”
翟砚庭静静看着纪浓,没有像以前那样给她擦眼泪。
“我记得,可是都过去了。”
“纪浓,人要向前看,现在我们都回国了,你的前夫再也不可能伤害你,而我应该回到我生活的正轨上去。”
他的语调忽然轻下来,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好似想到什么心爱的宝贝。
“和衾浓分开半年来,我想通了很多事。”
“我发现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家里永远有一盏灯为我而亮,永远有一个人坐在熟悉的位置等着我,而曾经,衾浓这样默默忍着委屈、孤单、落寞地等了我五年。”
“你知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多心疼吗?我活到现在,我对得起每一个人,父母、病患、朋友,甚至是前任的你,我都做到仁至义尽、尽善尽美。”
“唯独衾浓,那个本应该最受我呵护、疼爱的妻子,我最是忽略冷落。”
翟砚庭看向纪浓,神色严肃。
“纪浓,我不管衾浓还爱不爱我,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我,我和你都不可能了。”
“年轻时候的遗憾,走到现在,我已经不遗憾了。”
他一字一顿。
“我和你,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