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婆的嗓音很大,周绪言听到了这句话。
我和他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
和翟砚庭认识六年,他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冷静自持的,怎么会寻死呢?
到底是前夫,我还是请了假,准备回去看看。
订票时周绪言拉住了我,严肃地说:“我和你一起回去。”
怕我拒绝,他又补充。
“我们走vip通道,到了那边我直接送你去医院,我这辆车到时会有人帮我开回去。”
周绪言几乎安排好了所有,我没再拒绝。
赶到医院时,翟砚庭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我隔着玻璃窗看着奄奄一息的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时,前婆婆走了过来,抹着眼泪说。
“砚庭自己是医生,知道人最致命的地方在哪里,他几乎就是奔着死去的,治疗他的医生说就算抢救回来,他以后也做不了医生了。”
言下之意就是翟砚庭的手废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能安慰:“伯母,他很优秀,就算做不了医生,也可以……”
我没说下去,只觉这种话太苍白无力了。
前婆婆懊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没教好他,让他变成这个极端的样子。”
“谢谢你还愿意来看他,小浓,你是个好孩子,我原本还想你们两个会不会还有一点可能,毕竟他愿意改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握住我的手:“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这些事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我会带着砚庭离开这里的,我不会再让他去打扰你们。”
你们?
我回头看去,只见周绪言可怜兮兮站在那里,好似被谁抛弃了一样。
我无奈了。
和前婆婆说了几句话后,就向周绪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