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不叫吵,是打情骂俏。”
“可能我们爱得比较熟练。”
“什麽意思?”沈翡问。
“刚开始互相喜欢,有不同棱角的两个人一碰,再喜欢也被莽撞弄得很受伤。”涅尔很难得口气如此认真,“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後来发现你父亲生气实在太可怕了,惹不起。”
沈翡想起父亲严肃的脸,笑起来:“我也觉得。”
“生日邀请函我给那孩子也发了,你今晚可以去找他聊聊。”涅尔说。
“我找他?他怎麽不找我?”
“我不想看见他。”
沈翡郁闷地说。
——
华灯初上。
“先生,这邀请函……不太对……”
“哪里不对?”
侍者犹豫道:“这,与沈先生的字迹不一样。”
此言一出,就是在说谭争拿来入场的邀请函是造假的了。
後面排队的人闻此,神情怪异地打量这位谭家掌权人。
谭家这几年如日中天,压过了一衆老牌世家,都得归功于这位年轻却城府极深的掌权人。
谭家当年子嗣单薄,又倒霉死了大儿子这麽一个alpha。唯一剩下来的小孙子谭独年纪尚小,遭李家的为难,几近破産。
後来这位谭争不知道从哪出来,硬是把谭家救回来了。
按理说,沈家这次的宴会没理由不请谭家,但每家的邀请函就那麽一两份,让谁来就看谁在家中更说得上话。
往日谭家这份请束自然属于谭争,但这段日子谭争被董事会架空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据说谭家都支持谭独这一脉来继承公司,仔细算来的确更合理。
毕竟谭争是外孙,虽然改了姓,可流的血就是姓李的。
衆人想到这,不免觉得谭争是真是落水凤凰不如鸡,要沦落到僞造请柬的地步!
“这就是谭争?”
“这也太丢人了…”
“怎麽想的竟然僞造请束,疯了吧?”
“看来是真的被架空了…”
“一个beta,坐这麽久高位,早看不惯了!”
“活该!”
谭争听到那些私语,没有理会,说道:“这份邀请函是专人送到家中,不可能有问题。”
“小姐,你仔细看看。”
接待人员听了,皱眉:“请柬都是送到公司的,先生,您一定是弄错了。”
周围私语更甚,讥笑的表情无数。
“请柬没问题。”
这声音?!衆人一惊,居然是沈家家主沈登几!
沈登几对谭争道:“跟我进来吧。”
谭争再怎麽厉害,也劳不动这位主亲自来接,刚才的一片揣测都不攻自破了,谭争哪是不行了,这可太行了。
“沈先生您好,我是谭争。”
“嗯,我知道。”沈登几点头。
“您知道我?”
“小翡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奇怪。”沈登几说,“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周,工作人员没认出字迹才出了刚才的事。”
“你今天来,是为小翡吗?”
谭争有些紧张,声音真诚道:“是的,那是我做得不好。”
谭争感觉他刚说完,沈登几就横了他一眼,但那一眼很短暂,让人很容易忽视。
沈登几语气没有情绪,却自带威严:“我不评判你们之间的事,但他是被我们惯着长大的,吃软不吃硬,劳你担待。”
沈登几说完,没有和谭争多聊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