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争哥夸我了。
他拍拍我的头说我很棒,让我加油。
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我觉得好温柔。争哥果然最好了!我还闻到了争哥手上的信息素味,好香。
虽然我学习没什麽天赋,但我四肢发达,喜欢运动,在学校我还是橄榄球队队员,非常强的那种。
这年冬天天气很冷,冰很厚,我求着大哥二哥陪我去溜冰,他们俩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和我一块去了。
我搓着手套,贼兮兮地扑到他俩身上,我们摔到雪堆里,大哥二哥一脸无奈,我哈哈大笑。
我起身跳到结冰的湖面上。滋溜滑出老远,在冰面擦出两道白痕。
“大哥!快来!”
二哥不太会溜冰,就坐在湖边的老柳树下,那天他把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後,露出了结痂的嘴角。
我滑了个漂亮的弧线停在他面前,冰碴子飞溅。
“争哥你看!”我把冰球杆横在腰间,“帅不帅?”
没等争哥回答,我大哥突然惊慌地喊:“小远!小争!救我…”
我们齐刷刷转头,看见大哥正被一群灰扑扑的野鸭围住。他黑大衣下摆沾着鸭毛,手里的面包袋都被啄破了,里面的面包被鸭子吃了好几口。。
我不怎麽能看到争哥笑,这次又看到了。
二哥笑完之後就起身,拿过我的冰球棒,走过去唰唰唰就把那群野鸭赶走了。
我大哥明明是个alpha,性子比争哥胆小多了,平时板着脸装大人,现在害怕了,比我还能出丑,居然抱着争哥哭,争哥没有回抱他,但是擡手拍了拍他的背。
後来大哥说要教二哥滑冰,二哥学了一会,溜得比我大哥还像样。
我看了看二哥的动作,笑道:“二哥,我们来比比速度!”
"预备——开始!"
大哥把围巾往空中一抛,我立刻就冲了出去,我听见二哥的呼吸声追在右後方。
哼哼,怎麽可能赢得过本少爷?
湖心竖着渔民凿冰的标记杆,我故意往左偏想卡他位置。结果我们俩都太快太猛,手肘突然撞到一块,我发觉後面没有人了,结果转头看见二哥失去平衡的身体擦着冰面撞向插在冰层里的铁锥。
争哥倒在在冰锥尖上,血珠溅在雪地里,我赶紧跑过去检查,大哥也过来看,看清受伤的位置,我和大哥脸色都白了——冰锥刺穿的是争哥後颈象征着omega的腺体。
我哪见过这种场面,我和大哥都慌了神。
我的手臂忽然传来疼痛,争哥的手抓着我,指甲痛苦地抠进了我的皮肤。
“我…哥……”
大哥立刻背起二哥往岸上跑,我捡起染血的衣服跟在後面。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二哥会没事的……我不断安慰自己。在车上,我们打电话给爸爸,我爸本来挺有兴致,听到是关于争哥的事又变得冷淡。
“爸……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小远,怎麽能怪你呢?都是他,一个omega还瞎玩,受伤了也是活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非要拉着争哥玩的……不是他的错…可是……那是谁的错呢?
我没有说话。
大哥拍拍我的肩:“小远,别担心。”
“爸…我们在带争哥去医院……你也过来看看他,好不好?”
我爸说:“去医院干什麽?带回家就好了。”
“不去医院?”
怎麽能不去医院呢?伤得这麽严重…
我爸又说:“他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