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强求。
沈登几发信息给涅尔,刚打出五个字:我不勉强你。
但还没发出去。涅尔直接视频弹过来了。
沈登几接了後,屏幕中的涅尔眼睛有点红,沈登几心里一跳,然後听到涅尔问:“沈登几,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沈登几没说话。
他想起前段时间两人刚打了一架。原因是争执面包该不该涂果酱。
换了对别人沈登几绝对干不出这种幼稚的事,但他和涅尔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刺对方,沈登几听着不痛快,嘴上也不饶人,吵着就打起来了。
当然,是约去拳击台上打了。
最後沈登几没回答涅尔的问题,而是问:“你在哪里?”
“在你家门口。”
沈登几一怔,擦干净身上的血,迅速收拾好桌上的狼藉去开门。
他惦记好多年丶终于答应和他谈恋爱的小无赖,坐在他别墅门口的石阶上,可怜兮兮的。
“去哪了?”
“不关你事。”
“好好回话。”
“又命令我。”涅尔说,“信不信我和你分手?”
沈登几眼底暗了暗,涅尔把分手挂嘴边,到底是多有底气?
涅尔丢了一沓名片到沈登几怀里,沈登几没去看,盯着涅尔问:“是什麽?”
“自己看啊亲爱的。”
沈登几依言,看了发现是各种alpha腺体专家医生的名片。
“挑一个,明天去看。”涅尔补充,“我都让人安排好时间了。”
第二天两人去了家老牌的中医馆,涅尔在中国待了这麽些年也没看过中医,所以对中医馆里淡淡的药香觉得新鲜。
那名中医是个beta,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二人aa恋的状况,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本来只是来治疗轻微腺体受损,那老中医还无偿给他俩另配了一服药——治疗同性恋的。
“你为什麽要收下?沈登几,你还真要喝?”
“崔先生是我长辈,不收不合适。”
“那你喝,喝完我们就分手。”
“听话,不分。”
涅尔又喊:“分手!”
沈登几给他开车门,淡淡道:“驳回。”
上了车,沈登几往涅尔怀里放了一个香囊,涅尔狐疑拿起来,打量了一会,转头看沈登几:“什麽东西?”
“也是治同性恋的?”涅尔哼道。
“安神的,你总睡不好。”沈登几说。
涅尔一下就歇火了,专注地捏着香囊看了看,发现上面绣花的纹样是一株山茶,做工不算精致,线头一绺一绺地冒。涅尔闻了下,说不上来是什麽味。
但是是好闻的。
“沈登几,你别喝那个药。”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沈登几心想:如果喝中药真能治同性恋就好了,涅尔一声不吭就回意大利的半年里他天天喝,结果还不是一见涅尔就全白干?
沈登几说:“在中国,香囊是送给心上人的,心上人就是认定的人,认定了,喝什麽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