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抵达现场,将包括陶凌霄在内的几人带走,但调查结果确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陶桑云确实磕了yao,但那药是他自己带的,并且陶桑云车里还有装药的瓶子,至于那瓶酒,确实有点问题,可酒店一口咬死,那瓶酒就是特制的,用来壮阳的,是实习生意外拿错,对身体无害。
纵使知道其中有问题,也没法让酒店担主要责任。
再加上女服务员的证词,说药是陶桑云主动吃的,而警方也没发现有强迫的痕迹,这件事愈发往不利陶桑云的方向走。
陶清观吃完全部瓜,大概理出头绪。
大概是陶桑云色欲熏心,被人一勾引就眼巴巴地跟上去,结果被人给利用了。
陶桑云家现在一地鸡毛,他大伯母跟陶桑云闹离婚,陶笠鹤更是带着棍子入场,一副不把陶桑云打出屎就不罢休的模样。
这部分陶清观没参与,陶笠鹤正在气头上,他还是不去刷存在感为妙。
陶清观放下交叠的双腿,翻了个身趴在沙发背上,望向坐在藤椅上的宴氿,“你不去特管局坐镇?”
闹出这一大丑闻,陶笠鹤肯定要优先处理,特管局的事他拜托宴氿看着,换做以往陶笠鹤肯定不会拜托宴氿,可现在他们不是快成一家人了,麻烦宴氿一件小事自然没有问题。
宴氿直言不讳,“不想去。”
陶清观诶了一声,眉尖上挑,果然即使是龙,也不喜欢上班。
话虽这么说,宴氿还是合上手中的书,他站起身,问道:“跟我一起?”
“不要。”陶清观缩回去,难得的假日,他才不想出门。
宴氿早就猜到这个回答,他心中无奈,所以说他不想去。
大门开启又关上。
陶清观在沙发上倒得四仰八叉,莫约十点多钟,他玩游戏玩得好好的,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陶清观想也不想,直接挂掉。
可对方十分有毅力,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将屏幕最上面一栏挡住,视野被占,陶清观一时不察,被对面的人给蹲了。
陶清观脸当即就黑了,他退出游戏,把那个手机号拉黑,顺带举报,忿忿不平地回到游戏界面。
这件插曲陶清观没放在心上,游戏打到中午,他点了个外卖,边吃边跟小渡唠嗑,下午再去书房看书,充实的一天就这么过去。
至于下午收到的那几条,被手机自动划分为垃圾短信的消息,陶清观看也没看,他短信早就99+,这年头除了发广告的,谁还用短信联系。
以至于被人找上门,陶清观仍一头雾水。
事情发生在工作日的中午,这天是他一个人值班,眼看时间差不多,陶清观准备脱下白大褂吃午饭,结果科室的门被敲响。
一看时间,11:58,距离休息的点还差两分钟,好一个死线战士。
陶清观无奈,将解开的纽扣重新扣回去,他打开门,熟练地开口,“缴费单给我,手机缴费去导医台写张纸条,患者一个人进来,家属在外面等就行。”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站在门口,他的脸被挡得严严实实,只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
奇奇怪怪的患者,陶清观见过不少,他没多想,让出门口的路来。
男人沉默不语,他缴费单交给陶清观,抬脚踏进屋内,反手将门关上。
陶清观不由多看对方一眼,心底感慨,知道随手关门的患者真好,是个好人。
“坐蓝色凳子上。”陶清观坐回自己的位置,例行询问,“耳朵怎么不舒服,有多长时间了?”
男人忽然笑了,声音粗粝,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珠,“你在躲我,为什么?是不敢面对自己心底的欲望吗?”
陶清观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视线扫过男人的眉眼,对这张脸实在没印象。
他放在键盘边的手按下呼叫键,这是通知保安室用的,预防一些情绪激动的患者做出过激的举动。
眼前这位,脑子似乎不太正常。
“你是离龙最近的人,应该比谁都了解龙的强大,你从来没有心动过吗?”男人声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只需要提供几片龙鳞,我就会和你共享研究成果,几片而已,对龙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你也能获得化龙的方法。”
陶清观回过味来,这好像是之前给宴氿打电话的那位,当时电话被他接到,他还忽悠了对方一把。
对方这是放弃说服宴氿,转而收买他了?
可……他貌似也是龙来着。
陶清观刚要开口,几名保安快步走进来。
男人猛地转头,看清来人,他眼底泛起狠厉的色彩,“嘁。”
他扭头回看陶清观,信誓旦旦道:“你会来找我的。”
男人起身向窗边冲去,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眼眸死死盯着陶清观,然后纵身一跃……没跃下去。
众所周知,医院为了防止患者跳楼,比较大的窗户外边都会加上防护栏。
陶清观就看着男人跳到窗户和防护栏中间的隔层上,卡在那不上不下,而冲进来的保安更是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