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男人拽住陶清观的头发,强迫人仰起头,他不顾陶清观的反抗,死死将对方的口鼻捂住,“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只可惜还是我快了一步。”
陶清观无力挣扎,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大脑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失去意识前,他看到刚刚那个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过来,看样子那就是运输他的工具。
…………
留在休息室内的宴氿心神不宁,他望着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陶桑云,心底愈发觉得厌烦。
宴氿走上前,一脚叫人踹翻,冷声道:“说重点,别浪费时间。”
陶桑云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他瞄了眼陶笠鹤,对方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他老实了,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往外说,“那个偷龙鳞的家伙找过我……”
陶笠鹤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这不是不想给你找事。”陶桑云声音越说越小,“再说了,我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功夫管一个小逃犯。”
陶桑云完全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对,“他就是个瓮中之鳖,强弩之末,哪值得我们大费周章。”
陶笠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攥紧拳头,忍着揍人的冲动,“接着往下说。”
“他不知道从哪搞来我的情报…”
“你的情报还要搞?”陶笠鹤没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你的那点丑事早就人尽皆知!”
陶桑云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
宴氿懒得看他们父子俩吵架,冷声道:“然后呢?”
陶桑云含着脖子接着道:“他说能帮我摆平目前的情况,只需要我帮一点小忙。”
陶笠鹤眉心挤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继续。”
陶桑云还指望陶笠鹤捞他,不敢有隐瞒,“我就让他先把事情摆平,看看诚意,爸,你相信我,我就是忽悠他,我真没想过跟他交易。”
“在后来,就是现在的局面,我就提了一嘴,我哪知道他会杀人,爸,你一定要救我!”
“闭嘴。”陶笠鹤打断陶桑云的哀嚎,问道:“他要你帮的忙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没说。”陶桑云连连摇头,膝行到陶笠鹤面前,抱住对方的腿,“不过我跟他套了不少话。”
说到这陶桑云还有几分小得意,“其中就有逆鳞的消息。”
他以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会追问,可事实却是无人在意。
陶笠鹤拧着眉,觉得事情不对,可又抓不到头绪。
这时,宴氿忽然开口,“你是怎么进来的?”
陶桑云不明所以,“就……走侧门。”
宴氿眸光暗沉,“看守侧门的人在哪?”
现在回想,陶桑云出现根本没人提前告诉他们,时不同以往,陶桑云闹出这么大的事,特管局的人看见肯定会注意,至少会告诉陶笠鹤一声。
可刚刚看见陶桑云,陶笠鹤分明也不知情。
陶桑云支支吾吾地回答,“就……我的行踪哪能随便让人看见,我找人把他们…支开了。”
“你个蠢货!”
陶笠鹤瞬间想清楚一切,他怒不可遏,一脚踹在陶桑云心窝处,“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我怎么养出你这条猪都不如的东西!”
宴氿皱眉,心底那股不安感越发强烈,脑海中划过陶清观的身影,他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他快速推开门,走廊上空空如也。
陶清观不见了。
这一发现让宴氿背后发凉,他大步走出去,“小观,陶清观,你在不在?”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宴氿眸光一凛,周身萦绕着低气压,他一句话也没和陶笠鹤说,大步离去,消失在拐角尽头。
陶笠鹤脸上的皮肉一抖,嘴唇的血色退了个干净,他连忙打电话给总负责人,近乎吼着说道:“从现在起,看住所有出口,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还有刚刚出去的人,也派人去追回来,立刻执行!”
吩咐完,陶笠鹤望向自知大事不妙,瘫倒在地的陶桑云,他后槽牙咬紧,心底最后一丝情谊褪去,陶笠鹤眼底一片冰冷,“你跟那人都聊过什么,现在,一字不落地复述给我。”
陶桑云捂着脑袋,慌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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