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观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挪到最为坚固的角落。
3、2、1……
艺术,就是派大星!
楼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隔着地下室,陶清观的耳朵都被震了一下,他抬手捂住耳朵,唇瓣微张,心底感慨,派总的威力果然无人能敌。
周围的墙壁剧烈摇晃,墙皮掉下来一大块,陶清观多放的珍珠在此刻发挥作用,连带着地下室上方都被炸出一个窟窿。
陶清观腕上的手链闪烁着微光,无形的屏障将陶清观护得严严实实,碎石从他头顶掉落,落到一半就被弹到一旁。
他抬起头,入眼是橘黄色的天空,视线畅通无阻。
陶清观咂嘴,这威力比他预估的还要大。
他的周围俨然成为一片废墟,瓦砾碎石堆满地下室,上边就剩几根钢筋还在支撑,但也岌岌可危,放眼望去,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陶清观在面前摆摆手,挥去飞扬的灰尘,他扶着碎石站起身,思考爬上去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碎石堆里传来一阵响动,陶清观循声望去,看见一只手冲出石堆,下一秒跟乞丐似的男人破土而出。
男人衣服被烧了个七七八八,露出的肌肤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他顶着张黝黑的脸,死死盯着陶清观,恨不得将人剥皮拆骨。
陶清观眉间上挑,没想到男人生命力这么顽强,房子都炸毁了,人居然就受了点皮外伤。
还好他留了一手。
眼看男人一步步逼近,陶清观在已经抹过血的珍珠上又抹了点,这样就能捏出一个瞬爆,他抓起四五颗反手像男人砸去。
但男人早有准备,强风吹开珍珠,爆炸没伤到男人分毫。
陶清观眯起眼眸,将周围的灵瞬间吸收干净,男人想抢,但根本抢不过他。
这回,陶清观也不扔了,他攥了一把珍珠在手中,直接捏炸,处在爆炸中心的他毫发无伤,倒是男人被炸出数十米远。
看到这场面,陶清观芜湖一声。
很好,玄北和派总都很给力。
被炸飞的男人咳出一大口血,他踉跄着站起身,目光灼灼,眼底写满贪婪,他舔过唇瓣,将血卷入口中,嗓音嘶哑,“这些都是传承给你的?”
陶清观蹙眉。
对方的脑子明显已经不正常,而且不仅是脑子,身体也不太正常。
他看见细密的鳞片自对方颈部浮现,不一会儿蔓延至全身,男人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但就连眼皮上都爬满鳞片,看得陶清观不存在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怪不得炸了这么多次都没炸死,原来不是个人。
男人桀桀怪笑,向陶清观冲去,然后迎头撞上一尊青铜鼎,瞬时被砸得眼冒金星,下一秒青铜鼎又炸开,锋利的碎片扎了他满身。
陶清观撇嘴,他手里又不是只有珍珠,威力大的多得是,就是有点费血费命。
男人满头是血,他眼神怨毒,终于涨记性,不敢再靠近陶清观。
陶清观不想再拖,翻找着威力大的礼器想给男人来个满屏开花,可这一次,礼器刚拿出来,一副恶臭的气体就向他袭来,沾染上气体的礼器效果瞬间消失大半。
他认出那气体,上次考中级雨师证时,他还被拉着净化过被那气体污染的礼器,很麻烦,需要大量的灵。
陶清观蹙眉,不管不顾继续引爆礼器,可效果大打折扣。
派大星成哑炮了。
陶清观掏出其他礼器快速引爆,在气体的影响下,爆炸对男人的影响有限,不过问题不大,以他的库存,耗也能将对方耗死,反正不能是他输。
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
倏然,一声清冽的龙吟响起,立即吸引在场二人的注意力。
陶清观眼睛一亮,而男人面色狠戾。
男人望着远处飞速冲来的龙,双手攥拳,“我能抓到一条龙,就能抓到第二条。”
他盯着宴氿,冷声大笑,男人伸手扣进大腿外侧,从中掏出一个机关似的物体捏爆,另一种气体释放出来,那是他抓陶清观时用的气体。
男人目光蔑视,“用不了灵的龙什么都不是,来了也好,正好一条小龙不够我用。”
宴氿不断逼近,霎那间冲到男人面前,气体将宴氿包围,周围翻涌的灵瞬间停滞。
发现气体有用,男的得意扬起唇角,不等他迎接胜利的高光,一龙角猛得将他顶飞。
紧接着是结实的一尾巴甩在他脸上,地上尘烟四起,砸出数米巨坑。
陶清观看得直摇头。
穿个棉袄就敢让大象踩,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