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贺兰玉听到这句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眸光却是冷的,「谢大人这话可有意思,你的人不见了,来问我做什麽?」
谢祯摸出绣春刀横在面前,眸光冷冽:「你确定要和我装蒜?」
听竹连忙拔出剑护在自家主子面前,开什麽玩笑,主子身上还有伤呢!
宁七不甘落後,也当场拔剑,神色不善。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场面。
「行简?!」
谢祯抬眼望去,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怔了怔:「岳父?」
虞老爷眼里流露出惊喜之色:「果然是行简,你怎麽会在这儿?你不是……」
他旁边的阿渡也惊喜地道:「主子,宁七,你们怎麽来了?」
贺兰玉看到虞老爷,不咸不淡朝着听竹递了个眼神,後者心领神会,立即收起了剑。
虞老爷这才注意到谢祯手里拿着刀,不由有些迟疑:「行简,你这是做什麽?」
贺兰玉已经茶言茶语地告状:「谁知道谢大人想做什麽?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麽事呢。」
谢祯缓缓扭头看过去,就见这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让身边的人收起了武器,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
见谢祯看过来,他还挑衅似的扬了扬唇。
谢祯眯了眯眼,跟他玩阴的?
宁七气的险些吐血,他从事锦衣卫这麽多年,习惯了直来直去,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用谢祯提醒,他也已经收起了剑,知道自家主子不屑於在这些事情上争辩,但为了在岳父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他还是笑眯眯朝着虞老爷解释:「老爷您有所不知,我们闹着玩呢!」
虞老爷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被这个蹩脚的藉口哄骗,然而对方是他女婿,於情於理,他都该站在谢祯这边。
於是他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短暂的问候後,谢祯单刀直入:「岳父,阿妤人在何处?她可在里面?」
他说着,看了眼院内的方向,眼里隐约闪过笑意。
他脑子里都已经组织好语言,一会儿见了虞枝该说些什麽。
虞老爷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留意到他的变化的谢祯顿时心一沉,连忙追问:「可是她出了什麽事?」
虞老爷叹了口气:「行简啊,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快想想办法吧,阿妤她被梧州太守给抓了!」
「梧州太守?」谢祯脑子里划过这号人,只想得起这人最後是因贪赃枉法被抄了家,他语调微沉,「阿妤怎麽会被他抓去?」
虞老爷言简意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随着时间推移,谢祯脸色越来越沉,到最後眼底已有杀意。
虞老爷神色惆怅:「阿妤说让我不要担心,她自有办法,可我哪里能不担心?人已经被抓去一天一夜了,我去探视,那狱卒还拦着不让我进!」
谢祯眼里风雨欲来,闻言安抚地看了眼虞老爷:「岳父不用担心,让我去会会这个梧州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