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辞声线染上笑,喻橙却有些无地自容,“我不是……我……”
她干脆闭上眼,双颊酡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可好半天,贺清辞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喻橙虚虚睁开眼,触上贺清辞眼底的笑意。
“亲我一下。”
“……?”
“亲我一下,我就停下来。”
“。”
喻橙还没有主动去亲过一个人。
但不亲,就会有更加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即便已经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但一想到会疼,她就怂了。
尤其眼下在隐约感知了贺清辞的天赋异禀后。
“你……你不是不能……”
“还说?”贺清辞打断她,触上喻橙眼底的委屈,他又放轻声线,“那份病历不是我的。”
贺清辞从未想过,有一天要向自己的太太解释这种事情。可喻橙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似乎还有些怀疑。
喻橙是不太相信,功能障碍并不等于完全不行,男人的尊严大于天,说不定……贺清辞就是在硬撑。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你的名字……”
“那是贺清随的。”
“……?”喻橙大脑有一瞬宕机,“那你……你……”
贺清辞恶劣地在她身上动了一下,“你说有没有问题?”
喻橙不吱声了。
喻橙望着贺清辞的眼睛,看他深静眼底敛着的浅浅碎光。如果……如果贺清辞没问题,他是怎么忍住的?
她没谈过恋爱,对男人这方面的全部认知来自室友和梁觅。她们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走肾不走心是很常见的事。
“那你昨晚……”
“秦颂宜!你赶紧给老子下来,你四点钟发疯给老子打电话说要堆雪人,现在人呢!”
窗外响起熟悉的男声,是贺清随。
贺清辞:“……”
喻橙:“……”
半晌,贺清
辞松开喻橙的手腕,翻身睡在她的身边。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喻橙的视线下意识往下瞟去,在瞥见依然嚣张的姿态时,连忙收回。
“你……”
“没事。”
真的没事吗?
喻橙不懂。
片刻,门外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像一阵小旋风过境。
“来啦来啦,今天你一定要给我堆个超级大的雪人。”
喻橙:“……”
贺清辞:“……”
喻橙安静地看着天花板,还好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个房间的隔音也太差了吧。
不知道超级大的雪人有多大。
她上一次堆雪人,还是在大三的时候。
贺清辞:“在想什么?”
喻橙:“想堆雪人。”
“……”贺清辞似是轻叹了一口气,又扣住喻橙的手腕,和她十指交扣,“那要不要起床?”
喻橙眨眨眼,“起来做什么?”
“你不是想堆雪人?”
“?”
贺清辞好想理解错了。但喻橙也不解释,只是定定看着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