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已经解决了,至于和离…”他斩钉截铁,“不可能。”
最後沈萱被气得要回娘家。
她嘴上说着和离,可实则是想反抗某人。
不然总是自己被“欺负”。
赵忱在这方面的心思还是直爽的,他只当那是姑娘家闹脾气,好言几句後纵着她,差人送她回了娘家。还不忘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还要养身子,忧思伤身。你看不惯我,我们分开几日,你想通了就回来。”
…
沈大柱将双眼通红的丫头拉到一边,上来就责备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男人生气了?”
张氏同为女人,自然明白夫妻间总有拌嘴委屈的时候,上前好言道:“你莫说她,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住几天怎麽了。”
沈大柱嘴里嘟囔着,“哪有像她这样受了委屈就回来的,要是传出去像什麽样…总之,我现在就找人给赵家那小子传话。”
沈萱装作没听见,手指勾住桌上药包的绳结,痴痴地发呆。
那是赵忱命人送来的药。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其实她的确不该怀疑赵忱。
他虽有所隐瞒,还…
但他待她极好,这份情她是还不完的。
若是他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她倒是能考虑考虑和他回去。
沈大住不懂她的这些弯弯绕,自己一人溜去酒馆打酒去了,而张氏陪着俊俊在屋里念字,只有沈萱在门口来回徘徊。
直到夜里,也没见他的身影。
站在门边的人气呼呼地甩手关了门。
翌日,沈萱可不傻傻地站在门口等着,她躺在躺在榻上咽下那刺鼻的苦药,时不时便擡头看向外头。
张氏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截了当道:“丫头,你且问问自己,对那赵公子到底是什麽想法?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但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赵忱对你不一般,而你…你昨日在门口等到晚上,你敢说不是在等他主动求和来接你?孩子,其实你已经离不开他了吧。”
沈萱一愣。
张氏是在劝她,认清内心。
莫要因为一时赌气,失了真心待她的人。
第三日,沈萱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起。
“他怎麽还不来?”
她想了一夜,自己还是要和他把话说清楚。
可刚系牢衣带,外头传来张氏有些不安的声音,“来了!人来了!”
沈萱三两下挽好发髻跑出去,在门口张望不见人影,期待道:“他来了?”
张氏摇摇头,“不是,我早间从地里回来,听见村头的几位婶说起,说今天一早,太子来了村里!後来被接到县城里招待了。”
沈大柱这方面也听说过不少,稍有得意道:“哎呦我们这小村还能迎来这麽大一尊佛,看样子青云村要发了…”
他沉浸在想象里,兴奋地搓搓手,甚至想凑去村头瞧瞧这未来天子的模样,全然没注意脸色惊愕的沈萱。
她浑身僵住,一时也不知该怎麽看待此事。
脑海里好似被太多杂乱无章的线索堵住,无法疏通,冥冥之中觉得太子这次是冲着赵忱来的,可又解释不通。
该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