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陈清轨说。
钱航一听就知道不严重,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越过楚弥,在药柜里翻出绷带药水,看到陈清轨撩起衣服,露出受伤的左手臂,问:“怎么弄的,不会又是英雄救美吧?”
陈清轨言简意赅:“摔的。”
“也是为了救我。”温漓很久没看到钱航了,见他们这么熟稔,问:“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是啊,我毕业就考到这儿了。”钱航麻利上着药,“有一说一,这伤到底咋来的?”
温漓便把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
钱航听得眉心直跳,冲陈清轨啧了一声,“你真是不长记性,废了右手还不够,现在左手也不想要了?”
陈清轨眼眸一沉,“别瞎说。”
“什么废了右手,”温漓则是怔住,“怎么回事?”
“她还不知道啊。”钱航意识到说漏了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干脆全说了:“你知道他为啥不当医生了不,就是因为当年右手伤到了筋脉,拿不了手术刀了。”
“怎么会伤到筋脉……”温漓猛地想起一件事,当年李盛明找茬,陈清轨为了保护她和秦晓,手握住刀锋被割伤了。
“是那个时候?”她怔怔看着陈清轨,“所以你后来才不想当外科医生,也不想出国了?”
陈清轨无奈承认,“嗯。”
温漓不说话了,眼睛红了一圈,胸口上下起伏,吸气都疼。
眼看气氛不对,钱航给陈清轨包扎完后识趣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带上门,看到楚弥在走廊靠着围栏抽烟,狭长漂亮的眼睛像钩子,往上挑,斜斜勾了他一眼。
这女人越来越勾人了,天生的狐貍精。
钱航喉咙发痒,摸出根烟叼在嘴里,含混道:“有火没?”
楚弥没搭腔,只扬了扬手,葱白指间火星燃烧,暗示想要就自己把嘴凑过来。
“不借就直说。”钱航白了她一眼,在口袋里摸出个老旧的打火机,把火点着。
“你怎么越活越呆板了。”楚弥嘁了声,要是以前他早就屁颠屁颠过来了,“当医生的都这么无聊?”
“是你太浪了。”钱航靠在她旁边,凉凉的冷风打在脸上,“我是个有节操的人。”
“有女朋友了?”
“没。”
楚弥看向急诊室紧闭的门,“你把房间让给他们,没事?”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来。”钱航说。
“不是,你不怕他们干柴烈火就在里面做起来?”
钱航被烟呛到,笑起来,“轨哥又不是你。”
“信不信,他只要碰到阿漓,可比我浪多了。”楚弥抽了口烟。
钱航道:“也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搅合到一起去了,还他妈结婚了。”
“你也知道他们结婚了?”
“他结婚当天就发朋友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