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秘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
凃婳几乎要被他气死。
神经病啊这人!
饭店包间内。
凃婳坐在秦若言和沈斯言中间,位置十分尴尬。
“婳婳啊,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都皮包骨了。以后想吃什么就让斯言给你做,反正他厨艺好得很!”
秦若言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凃婳碗里,笑眯眯的说道。
沈斯言还会做饭?
凃婳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对方安静的低着头,在认真细致的剥虾壳。
她真的很难把这副样子的沈斯言和在公司里雷厉风行不留情面的冰块人联系起来。
饭吃到一半,凃婳去洗手间。
她洗完手出来时,斜对面的包间门突然被打开,凃婳下意识抬头,和包间里走出来的人目光相撞。
为了避免在这里发生冲突,凃婳决定装作不认识。
但很显然,对方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凃婳面无表情的转身,凃胜邦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站住!”
凃婳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转身看着他:
“凃董事长有何指教?”
只要看到这张脸,凃婳就会想起来,从前他对她有多宠爱,以及现在对她有多差。
“谁教给你的礼数,现在见了人都不打招呼?凃婳,我可是你老子!”
凃胜邦似乎是喝了酒,所以情绪有些激动。
“是吗?我记得前几天凃董事长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清楚的说过,我们这辈子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现在你就成我老子了呢?”
听到凃婳如此说,凃胜邦气得不行。
凃婳长得和她母亲太像!
看到她,凃胜邦会不由得想起他们结婚的那几年,虽然出轨是他情不自禁,可他对凃婳妈妈的爱也是真的。
以至于时间一长,这种爱有些畸形,甚至转化成了恨,直接报复在了凃婳的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凃婳,是你让人打了灵灵?我早就跟你说过,灵灵是你妹妹,让你让着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凃胜邦气得咳嗽几声,他拽着凃婳的胳膊站在走廊里,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她。
“是我打的又能怎么样?”
凃婳甩开他的手,梗着脖子回答。
涂胜邦气得涨红了脸颊,如果不是顾忌这里是公共场合,他不方便动手,不然早就给凃婳一耳光了。
“你真是好样的!这里是帝都有名的会员饭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涂胜邦也是突然想起来,凃婳没有钱,不可能有这里面的会员。
难道她是来找林屿的?
意识到这一点,凃胜邦的脸色比刚才更差:
“凃婳!我告诉过你了,林屿是你妹妹的男朋友,让你不要和她抢,你倒好,居然还追到了这里来?你是不是打听到林屿今天在这里和我吃饭,所以故意制造偶遇的?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要点脸!你妈妈要是活着,看到你这样,非被你气死不可!”
“……”
凃婳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不问缘由的指责她,甚至毫不客气的用言语侮辱她,眼底闪过荒凉的失落。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可即使如此,凃婳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继续冷着脸和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