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婳硬着头皮,抬头躲避了沈斯言的目光,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在叫唤:
“我……沈总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个……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毕竟现在……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
话音刚落,凃婳就后悔了。
她就应该胡乱说些什么,先稳住这男人的。
而不是像此刻,他浑身裹着冰冷的气息站在她面前,似乎要用那阴险可怕的眼神直接将她吞入腹中。
“呵。”
沈斯言薄唇间溢出一丝冷笑,声音都有些阴森森的:
“原来凃秘书是这么随便的人,嗯?”
沈斯言脸色阴沉无比,凃婳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再说错一句,这人绝对会直接把她给掐死。
“我……我没有。”
你随便,你全家都随便!
凃婳暗自腹诽。
如果不是碍于他的威严,她怎么会这样说!
沈斯言放在兜里的手伸出,指尖挑起凃婳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几丝危险: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一遍。”
凃婳抓着行李箱的手再次收紧,她舌尖伸出,舔了舔红唇,干巴巴的说道:
“那个……我可以先洗个澡,待会儿再说吗?我还没想好。”
她是真的没想好。
沈斯言凝眸盯着她看了几许,没有从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好。”
紧接着,放在凃婳下巴上的手指也落了下来。
凃婳微微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既然凃秘书还没有想好,那你今晚就住我家。”
沈斯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会儿我会过来问你,到底有没有想好。”
凃婳乖巧的点点头。
沈斯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他又回头看着凃婳,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我的在对面。”
“哦,好,谢谢总裁。”
凃婳点点头,在沈斯言目光的注视下,拉着行李箱迅速闪进房间。
关上门,凃婳靠在门板上,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救命!
刚才那狗男人的眼神好吓人,她真的怕他一意孤行,直接把她给办了。
毕竟这里是他家,他们孤男寡女的,怎么都是她吃亏!
凃婳从行李箱拿出洗漱用品,转身走进浴室洗澡。
她摸了摸后背上的一层汗,一阵无语。
这沈斯言是魔鬼吧!
妈的,刚才吓了她一身的冷汗。
沈斯言的卧室。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阳台上,脑海中不禁想起今天早上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洁白的床单上赫然印着一抹刺眼的红。
所以就意味着,她是初次。
刚才她说随便,他是过于生气。
她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说的如此随便。
如果她敢开口让他负责,他明天就带她去民政局。
估摸着对面的人洗完澡了,沈斯言下楼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楼,然后敲响了凃婳的房门。
可是沈斯言连续敲了好几下都没什么声音,他顿时起了疑心。
难道是她趁机跑掉了?
沈斯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脑子里已经想好,如果她跑了,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得把她绑回来去民政局。
这样想着,沈斯言直接推开了房门,可是入眼看到的一幕,却是让他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