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山林都笼罩在这片密网之下……
是……大山雀!
大山雀,应该是大山雀。
玛丽开始思考,伦敦周边,森林,大山雀的聚集地。
该死!
玛丽忍不住在内心周骂道,她并没有看过类似的书籍,她对于鸟类研究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曾经看过几本鸟类的介绍,也是因为朗伯恩的鸟鸣十分优美,她才看过一些鸟类介绍,但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马车的行驶很平稳的前进,玛丽想着,在山林里如果能够一直很平稳的前进,必然是有林间小路的。
如果之後她要逃出来,就得记得路线,玛丽努力记住每一次的拐弯时间,这一路行驶几分钟,拐了几次弯。
艾米丽似乎还在流血,车厢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于失血过多。
玛丽感到越来越恐惧,她害怕艾米丽死掉,她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而导致一个年轻的女孩失去生命。
幸好马车停下了,是的,当一辆马车开始行驶,它总归有一个目的地,它会停下的。
玛丽闭上双眼,假装自己还没醒过来。
打开车门後,玛丽先是闻见一股子浓郁的下等烟草的气味,然後是湿漉漉的,带着水汽的草木腥味。
那个捆绳子的男人的声音:“那个受伤的别让她死了,另一个我带去关起来。”
说完玛丽就感觉到烟草味盖住了自己的鼻子,她被人扛了起来。
玛丽偷偷眯着眼睛,从睫毛遮掩住的瞳孔里看到艾米丽被另一个男人扛着,这次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是上次射击俱乐部跟在雷利身边的一个仆人。
玛丽被带进了一个林间小屋,这屋子隐秘极了,有限的视线里只能看见周围都是树丛,黑洞洞的森林显得十分可怖。
艾米丽被丢在地上之後发出闷哼,依然没有醒来。
那个雷利的仆人从屋子角落的架子上拿了一些草药,玛丽的角度只能看见金盏花,他将草药放在一个石臼里碾了碾,各种草药糊成一团,紧接着他扯开艾米丽胳膊上的绷带。
玛丽这才看清楚,她的小臂上有一个血洞,那男人将草药盖在血洞上,又将带子绑了上去。
烟草男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那袋子灰扑扑的,他倒出一小把干烟丝,直接塞进嘴里咀嚼着:“你说主人干什麽要追着这个娘们不放?”
那仆人将绑带系好後才起身,抢过烟草男的袋子,掏出一小撮烟丝也塞进嘴里:“咱们听吩咐办事,问这麽多做什麽。”
烟草男吐了口唾沫:“你说,那女人真和那什麽福尔摩斯有关系?”
仆人随意的将手里的血和草药擦在身上:“上次跟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我见过,俩人估计是一对,我看着那个福尔摩斯可护着她呢。”
烟草男古怪的笑了笑:“那个福尔摩斯也会找女人?我还以为他就没那玩意,白教堂一群人私底下都是听他的吩咐干活,啧,听说有个家夥为了跟他扯上关系,找了好几个漂亮妞送过去,结果他看都带看一眼的,後来还找了几个漂亮小男孩。”
说道这里,他笑的更加古怪,眼神还带着一种恶劣又下流的意味,胯部还挺了两下:“结果他也没要,我们都猜他是不是压根就没那玩意。”
仆人显得很不耐烦:“那个混蛋脑子里压根就没那些事,整天就会给我们找麻烦。啧,这次看他还敢在主人面前搞什麽乱七八糟的事情。”
烟丝男忽然将视线移向玛丽。
玛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被丢在墙角之後她始终不敢动弹,生怕引起注意。
烟丝男:“你说,要不,咱们试试看?”
仆人走到门口:“少动歪脑子,那是对主人有用的人,行了,我去把马车肩带卸下来,把马带到马厩,你把车子收拾好了。”
烟丝男看着仆人的背影,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小声的骂了两句:“有什麽了不起的,还指教起我来了。”
话是这麽说着,烟丝男也老老实实的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反手还关上了木屋的大门。
木屋只有一个壁炉和烟囱可以透气,并没有窗户,除了门口地上的一个煤油灯,并没有其他光源。
一直等烟丝男关上门之後玛丽才敢睁开眼,下意识的玛丽第一时间看向艾米丽,结果发现艾米丽也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紧张恐慌,还有故作镇定的狠厉。
玛丽:“你早就醒了?”
艾米丽小声的回答:“在车上就醒了,没敢动,接下来咱们怎麽办?”
玛丽一直死死盯着木门:“我是後半程醒的,我只记得一半的路。”
艾米丽扭动身体,想要缓和一下自己发麻的胳膊和疼痛的腿,结果碰到伤口,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玛丽:“你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但是对他们很重要的利用价值……”
艾米丽冷笑一声:“我这辈子都没这麽值钱过,真有意思。”
玛丽:“艾米丽,我很抱歉,是我将麻烦带给了你。”
艾米丽沉默了一会:“少说废话了,你有办法逃出去麽。”
玛丽:“我不确定……”
艾米丽:“你必须有办法,你必须有!”
【作者有话说】
虽然这本还在搞,但是下一本已经有了想法,到底是些达西的还是写是大臣的呢,最近好沉迷汉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