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铺位上滑下来,把脚放在地板上。
她走到厕所小便。
小便完毕后,她站了起来。
马桶旁边有一个小踏板。
她踩上去,水就冲了。
那个声音并没有告诉她这么做,但是旧习惯已经根深蒂固。
她走到门口,双手绑在腰间,在门前立正站着。
站了大约十分钟后,门轰然打开。
明亮的光线照进了她的牢房。
“走出牢房,站在地板上的标记上。立正站着,”那个声音命令道。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
她环顾着走廊。
那里没有人。
没有其他女孩从牢房里出来。
只有她和一条长长的黄色走廊,走廊两边每隔十五英尺左右就有一个大钢门。
她把脚放在牢房外的足型标记上,挺直背,直视前方。
牢房的门在她身后轰隆隆地关上了。
她一时惊慌失措。她有种想跑回去的冲动。这似乎比一个人待在这里更安全。但她还是乖乖地站在那里。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人来。走廊里一片寂静,仿佛她是宇宙中唯一的人。
她等了又等。
她不时地朝两个方向望去,长长的钢门排成一排。
还是没有人。
她试着数一数牢房的门数。
她的右边大约有20扇门,左边大约有10扇或12扇,比如说10扇。
两边的门都翻了一倍,就有60扇牢房。
而这只是一条走廊!
每扇门后面都有一个年轻、惊恐的女人吗?
她们中有人像她一样昏迷不醒吗?
还是她们醒了,并经历了她所感受到的同样的恐惧、悲伤和孤独?
雪莉和奎特西亚怎么了?
她们不在她的小组里,她也没有在其他小组见过她们。
她意识到他们在某个自己的牢房里。
当然,他们会把她们分开,以增加她们的孤立感。
她不太了解奎特西亚,但她认识雪莉。
每个人都知道她的祖父和她母亲的悲惨经历。
有一次,当她的母亲被DCR警察逮捕时,雪莉来和他们住了几天。
她的父亲坚持要他们帮忙,尽管她的母亲担心他们也会被列入某种监视名单。
看到一张友好的面孔真是太好了。
如果能看到一个真诚的微笑,那该有多好,而不是为了让别人更容易理解她而装出来的表情,或者像那个虐待她乳房的男人给她的那种冷笑。
她闷闷不乐地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友好的微笑。
她盯着眼前的墙壁发呆,它离她大约15英尺远。
牢房并不是完全隔着走廊,而是更加错开。
有十块水泥块一直通到天花板,还有十块水泥块从牢房门延伸到牢房门。
她右边的一块水泥块上掉了一小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
天花板上没有灯具。
它全都闪闪发光,把均匀明亮的光线投射到一切事物上。
她开始变得紧张,好像这里出了什么错误,或者她应该做些与她正在做的事情不同的事情。
她渴望回到牢房。
然后她听到左边一扇门的哐当声。
离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