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同行与藏在细节里的甜
周四的晨光像被揉碎的糖霜,轻轻洒在秦阳市的街道上。季竹站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指尖反复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里面装着给韩雨杰带的热牛奶和三明治,是她早上特意早起做的。淡蓝色的连衣裙被晨风拂得轻轻扬起,她擡眼看向路口,心里像揣了只蹦跳的小兔子,既期待又有点紧张。
这是她和韩雨杰“在一起”後的第一天,昨晚约定好早上一起去学校,她特意提前十分钟就到了这里。
“季竹!”
熟悉的声音从路口传来,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季竹猛地回头,就看见韩雨杰骑着一辆黑色的自行车朝她驶来。他穿了件浅灰色的短袖,搭配卡其色长裤,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眼尾的淡青色在晨光里像覆了层薄纱,柔和得让人移不开眼。自行车的前筐里放着一个透明的餐盒,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韩雨杰停下车,支起脚撑,笑着看向她:“等很久了吗?我出门的时候我妈非要让我带她做的鸡蛋饼,耽误了两分钟。”
“没有,我也刚到。”季竹摇摇头,把帆布包里的热牛奶和三明治递过去,“我早上做了点三明治,还有热牛奶,你尝尝?”
韩雨杰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瓶身,心里瞬间暖了。他打开餐盒,里面是金黄酥脆的鸡蛋饼,还夹着他喜欢的火腿和生菜:“我妈做的鸡蛋饼也给你带了,咱们换着吃。”
两个人站在梧桐树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早餐。季竹咬了口鸡蛋饼,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葱香,很好吃;韩雨杰吃着三明治,面包松软,火腿和生菜的搭配恰到好处,还有她特意挤的沙拉酱,甜丝丝的,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你做的三明治真好吃,”韩雨杰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亮了亮,“以後早上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季竹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经常给你做。”
韩雨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把空瓶放进自行车筐里,对季竹说:“上来吧,我带你去学校。”
季竹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也不远。”
“没关系,我带你更快,还能多陪你一会儿。”韩雨杰拍了拍自行车的後座,“上来吧,很安全的,我骑慢一点。”
季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後座。她刚坐稳,就听见韩雨杰说:“抓好我的衣服,别摔下去了。”
季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韩雨杰的衣角。下一秒,自行车缓缓动了起来,晨风拂过脸颊,带着青草的香味和韩雨杰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自行车穿过清晨的街道,路边的早餐店飘出阵阵香气,早起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一切都显得格外温馨。季竹靠在韩雨杰的身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骑车时均匀的呼吸。她偷偷擡起头,看着韩雨杰的侧脸,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影,眼尾的淡青色在晨光里忽明忽暗,像只安静的小熊猫。
“熊猫,”季竹小声说,“你骑车的技术真好,一点都不晃。”
“那当然,”韩雨杰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我初中就开始骑车了,带你肯定没问题。”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以後每天早上我都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学校。”
季竹的心里甜甜的,用力点点头:“好呀!”
二十分钟後,自行车停在了秦阳市第一高中的校门口。韩雨杰支好车,帮季竹拿下帆布包,又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空餐盒:“我去把餐盒和牛奶瓶扔了,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季竹点点头,站在校门口的花坛边,看着韩雨杰的背影。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她:“刚才路过小卖部,看见这个,觉得你会喜欢。”
季竹接过棒棒糖,糖纸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她剥开糖纸,把棒棒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谢谢你,熊猫,我很喜欢。”
两个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刚走到高二(3)班的门口,就看见林晓和张琪站在走廊里。林晓一眼就看见他们,笑着跑过来:“哟,你们俩怎麽一起到的?还这麽亲密,是不是有情况啊?”
季竹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解释,韩雨杰却先开口了:“我们在一起了。”
林晓和张琪都愣住了,过了几秒,张琪兴奋地尖叫起来:“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会在一起的!”林晓也笑着说:“以後咱们班又多了一对情侣,季竹,你可算是把咱们班的‘熊猫’拿下了!”
季竹的脸更红了,拉着韩雨杰的胳膊赶紧走进教室:“别听她们瞎说,快上课了,我们赶紧坐好吧。”
韩雨杰笑着点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到座位旁。刚坐下,季竹就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韩雨杰:“这个给你,我昨天晚上写的,里面记了一些数学公式和解题技巧,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韩雨杰接过笔记本,封面是淡绿色的,上面画着一棵小小的竹子,还有一只抱着竹子的小熊猫——是季竹昨天晚上特意画的。他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每个公式旁边都写着详细的解释,还有她自己总结的解题思路,偶尔还画了些小表情,显得格外可爱。
“谢谢你,季竹,”韩雨杰的心里暖暖的,“这个对我来说太有用了,我一定会好好看的。”他顿了顿,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她,“这个给你,我爸出差的时候给我买的,写起来很顺手,你平时喜欢写东西,应该能用得上。”
季竹接过钢笔,笔身是银色的,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握在手里很舒服。她拔开笔帽,在草稿纸上写了“熊猫”两个字,字迹流畅,比她平时用的笔好写多了。“谢谢你,熊猫,我很喜欢。”她说,眼睛亮晶晶的。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林黛玉进贾府》,季竹听得很认真,偶尔会在笔记本上记些笔记。韩雨杰坐在她旁边,也在认真听讲,遇到季竹没听懂的地方,会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下来,推到她面前给她看。
课间休息时,王浩和赵宇凑了过来。王浩拍了拍韩雨杰的肩膀,笑着说:“行啊,雨杰,什麽时候跟季竹在一起的?居然不跟我们说,太不够意思了!”
赵宇也笑着说:“就是啊,我们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