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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谈make a fool（第8页）

【博士】：……

【博士】：还好。

【博士】：（只是，还是记不起来。）

你们的交谈逐渐顺畅起来。

没有什麽不能说的，梦境提供的可能太大，太蓬松，你几乎不敢相信，但的确发生了。

雨越来越小了。雪也是。

线条融化後，你们几乎没什麽阻隔，那火光也几近消失。

【特蕾西娅】：请别着急，一切都要慢慢来。

【特蕾西娅】：以前都是你和我说这句话哦。

【特蕾西娅】：真是幸运啊。

【博士】：……？

【博士】：幸运是另一种的必然。

【特蕾西娅】：哈哈，不如说，什麽都是必然。

【特蕾西娅】：解释的语言总是能轻巧夺取这些，但我并不在意夺取。博士，不用说这个的。

【博士】：好的。

【特蕾西娅】：那麽，可以说吗？你刚刚想到了什麽？

【特蕾西娅】：“看见”是注定不同的，但思考可以沟通。

【特蕾西娅】：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再一次。

【特蕾西娅】：博士……可以吗？

【博士】：……

【博士】：……我想到这个梦境。

【博士】：等到哪日我们不再相见，或许这就是结束。

萨卡兹的脸上浮上了浅浅的微笑，这样让她变得更加遥远，却也更加真实。

【特蕾西娅】：是的，一切都要结束。我们都是。

【特蕾西娅】：不过，现在还没有，至少啦。真是神奇……

【特蕾西娅】：不过……嗯……你们——

【博士】：……

【特蕾西娅】：你。博士，你究竟过得如何？

我。

【博士】：我本来以为……

你。

【博士】：（吐出一口气。）

【博士】：我本来以为，我会再也想不起以前。毕竟从醒来後，也试着回忆很多次。但这样缥缈的，原因无从下手的“失忆”，连凯尔希医生也没办法进一步检测，仿佛一个奇怪的绝症。

【博士】：只有偶尔，会梦到一点点。

【博士】：也翻过一些记录，虽然，凯尔希医生并不给我这类的权限。

【博士】：而曾经的人会和我说一些发生过的事。即便也没有什麽方式。

【博士】：但有人与我说——“自我”就是这样的：他人印象的集成丶记忆的选择……

【博士】：……我也知道这点。

【特蕾西娅】：……但你还认得我。

【博士】：是的，我认得你。

【博士】：……

【博士】：我……

【博士】：是否不想让我记起我？

你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言语是思维的表达，但却只是桥梁。思绪是大海，取其百分百浓度，将会把所有击倒，但也不可能拥有“百分百”。误差是一定会发生的。你只知道自己勉强地从回环的重复里跳出来，来到这里，只知道那些言语已经越来越快——闪过去，如同流星。

不被你发现丶但生长在躯体内的东西苏醒了，要跳出喉咙。

萨卡兹只是安静地看着你。

【博士】：我见过过去。

【博士】：我见过过去的人，喊出我名字的人丶在我面前的人丶与我相遇的人——我见过……

【博士】：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