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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of death(第1页)

bookofdeath

凯尔希发现了死之书。它放在很久没翻动的贮藏室里面,压在箱子最底下,旁边没有电影里鬼鬼祟祟丶泛滥成灾的死老鼠,但出现了博士的留言——“阅後即焚”——更像个玩笑,不过它的确是真的,并非样刊丶过期杂志与僞装促销。死之书书如其名,坏人拿到了可能干坏事,也可能干不了坏事,而好人拿到了或许干不了好事,再干出一些难以想象的坏事来——它是选择题里那个较为复杂的有解,却总有更胜一筹的人热衷为其省略。

也许就是这些原因,那个不热爱也不讨厌说话的人选择在适当时候留下了合适的留言——也就是发现的此刻——塔之中咒文以第三种奇妙的运动方式好似字幕一般浮现在菲林面前。

“不,”罪魁祸首必须澄清,“那不是我说的。”

“你必须好好告诉她才行。”有人给她提建议,很是好心,“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但最终,不论是咒文还是絮语没有传达到菲林的耳畔。後者的原因解释起来比较简单:毕竟菲林在塔内,而她们在塔外;帷幕是一层注定的隔阂,幽灵只悄悄掀开一角,像报幕,又小声地剧透着(是的,她们就是这麽对待故事的)。

“——澎湃的循环的死亡要找上她了。”萨卡兹用略叹息的咏叹调道。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学者配合地接话。

“很久很久之前”,从刚开始的不可思议到习以为常。而这不是一篇童话,也不是一篇戏剧,只是稍微胡编乱造与艺术加工的故事。故事!什麽都能拥有的故事,如同一个玻璃杯,握在手里的时候总错觉有馀温,相似感过多的是回忆,但过少的也不见得不是。那麽!就这样开始吧。

(——我们的主人公乃一位绿眼睛菲林——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便习惯独自一人走来走去。原因一是性格,二是习惯。从她不成为绿眼睛菲林前起,她就拥有了这个习惯,如一种必定咽下去的定理……用钉子敲起来,就是一只画。流派较为正常。

用一些并不可靠的比喻来形容,在菲林还没成为如今的自己之前,她是泰拉大地上较为轻盈的柳絮:就算吃下也不会长出什麽。不过,一般又都会陷入一种软趴趴的情况,例如睡眠不足……她经常熬夜;例如严谨做事——为了更好的回顾丶总结与改进,她坚持写日志;例如热情思辨……尽管一路上太多的国度与废墟如千层蛋糕般建筑与融化,奶油淋在黄沙的土地上,是常见又无奈的搭配。)

两个字的人说:这就是全部了吗?

四个字的人说:不算。不算。但你认为该如何得到全部的首肯呢?

两个字的人说:或许我们应该说的更清楚些;一个故事虽然没有前情提要丶人物介绍和最终的构想,也应该令观衆朋友获取一些较为可靠的信息,贴上都能看懂的药膏,否则无论情节如何发生,咀嚼字句之时就过于干硬生涩,更可能哽咽……招致不好的结果。曾经有一位幽灵说……(停顿一下)那位幽灵不见了。这就是结果。

四个字的人说:你说的很有道理!真是费心啦。不过,这里的朋友都是熟悉的朋友,我们看到她们像是看到自己;如同从镜子里去看湖面。有哪位会在湖边照照她手中的镜子?可能她自身的眼睛便是如此澄澈。是啊!(俏皮地停顿一下)她是全然透明的,如同被擦拭得异常干净的碗碟。

(依旧是那些略让人厌烦的比喻出现在这里:语言在行走与交流间形成,是泰拉里成熟的第二个果实。而菲林进行反曲线旅行,行走在这枚不被发现的——半枚不被发现的蛋壳上。

蛋壳的背面为一串蓝汪汪的海。它蔓延丶徘徊而冗长的枝干流成坚硬的石岩;岛屿则是海中的山,需要轻盈的步伐与耐心的问候。接触较多的大地表面,白色的山脉拥有胡须般的花纹,顶端积蓄着的并非一碰就化的雪:如果医生摊开掌心,必定将接触到一层比冰更易碎的东西——她也由此走回一圈丶重新走入金色的麦田。季节随枯叶反复轮回,时间的确飞逝;麦子快速干枯後留下的是干瘪的籽,籽似乌鸦的羽毛随处可见!——只有乌鸦认得出麦田上的稻草究竟是人做的那个还是做成人的那个。

鸟类高唱的时节,音乐之都莱塔尼亚还尚未建立……任何国度都尚未建立,除了叫做泰拉的巨大生态瓶。它为自己写上标签。)

特蕾西娅:于是,她也稍微为自己做了记号……

博士:如同订书机;请看,这也是折页。若是钉子顶进去拔不出来,若是伤痕不再治愈。它们总是一样的。

特蕾西娅:是呀!这就是我们的医生朋友。对症下药,询问生命的课题,她走去的时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虽然如今要已结束。对啦,她是什麽时候当医生的呢?

博士:在很久以前。

特蕾西娅:哦!少了一个“很久”的“很久”。

博士:……比弹簧更有效力。或许。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久”消失了),菲林运用这些像是薄饼干片的时间,吃下了这颗奶酪般很多洞的星球:泰拉。此块奶酪与其他奶酪毫无差别,都由鲜奶发酵结成的软块过滤水分,煮与搅丶舀入纱布丶再次除水——如是通风静置制成。

道理的长针指向二律背反的字样,行者同样陷于其腹中,只是一切不必太担心。她拥有自己的名字,找回自己就像挥剑一样自如;数据更新丶变化丶适应丶更换,仅仅在偶尔停下时才会忧心是否有些消化不良。

不知过了几个冬季,没成文的律法出现了。脚印的两边,死亡出现了,生命出现了。医生的记忆不断作祟,在唱歌,在说着胡话,把梦都扯到现实来,又把真实投放到漂浮的思想里传输——总之,泰拉被咽下後(行者的咽喉似钢筋铁骨),就扎根在一些蓝色的屏幕里,供以後的她随意查看——第一次,第二回,第三节。不太着迷,但很是清楚。

有时,医生只把它们当做未来的金属锁;有时,她无可奈何,如拿着钥匙,可没有那样一扇门得她来打开——巴别塔就是在这时成立的。

我们的故事已来到第二节。喜剧和悲剧不会高呼自身将在第几章完结,却会在一开始就如缺水的植物缓慢吐露适合声调的呼吸——这已经是第二节,剧目将来到绝不短暂的部分,线索与伏笔尚未铺开,踩下的脚印仅仅是一种过去的虚影。而据旁观者所知,此幕布将揭开三次,且此时如何都不算恰当。像是有谁的手指卡在门孔中,钥匙孔里流满了血:塔迫不得已地封闭了。

“我向你保证,特蕾西娅。”医生还是这麽说,她的固执比石头更坚硬,更锋利,“……我们没有结束。”

“好。”萨卡兹接受回答,若有所思,“但你我都知道,时间的良方只在某些时刻生效……凯尔希,你是个很好的医生,但也要记得回信给我。我会很想你的。”

她的友人依旧年轻——现在萨卡兹也依旧年轻。对方正要离开的那时,裙摆落到塔後,如微抚的树梢——更似塔的影子。长长的,如同星辰的尾巴,已经是不可分离的一部分;这个瞬间作为记忆可以写下很久,但医生却只是稍稍在休息时刻尚且把它们抓着,像含着一块红枣味的糖。

剩馀的她在死亡的时间里颠倒。像是做了一段很长的梦,很长很长。长到菲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塔里呆了多久。长到她都在怀疑,这段时间是否是她编织出来的东西。然而,她并没有这种力量:将熟悉的人从一点跳跃到另一点。泰拉仍诉说着自己的台词,或高昂,或低沉,把明日与来日都涂在胸膛上,然後挖出内里并不稀罕的心。至于时间,它只在普世测量。即便说“死亡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种堆砌的时空概念。在这里则被称作颠倒——破碎的本真消失,塔向来不愿意提起合理的部分。然而,死亡变成日常,痛苦却依旧不会减轻……行动也会变得迟缓。但凯尔希不着急。作为非典型菲林,她不是什麽群居动物,因此安然无恙丶很好说话。凯尔希待在这座塔里,似乎本就是一个人来承受一个故事——至少结局终究只是一个人的体验。

菲林逐渐习惯了总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封闭的丶缠绵的丶一望全是边缘线,棱角分明。有一种东西会慢慢代替惯例的视野,天气为最代表的典例——这不需要得到解释或阐述。至少要看是谁在做这件事。每一次,学者都选择对菲林作出相同的丶费解的解释——言语就显得心知肚明的厌烦,研究者绝对是故意的。然而两人也都懒得在下一步提问与反问。

——界限划分在塔的尖端。那里有一切的答案。

十一月,雨季开始,潮湿的把塔都打湿。静电蛰伏在任何地方,等待给她一个触手可及的惊喜。菲林闲来无事,整理图书室,暂且把死之书拿目录来用。

整理期间,她收好了三人的藏书——别人送的丶偷渡的丶随便编写的;找到了以前的东西,不是压在箱底下而是垫在了角落,其中还叠放着博士的过去的书信。这个人在许久之前的署名还是“D”。“老土。”她评价。

“这是简洁。”远程通话断断续续,人影似碗中的倒影,随着汤汁(光亮的斑点)明灭,“谁会在意署名呢?您应该对我这样为他人节省身心的行为作出褒奖。”

“或许你将这些未完待续的论文如词语接龙般填补完毕後,我会给你寄表扬信。”菲林说,“代表莱塔尼亚学术界最高赞扬。”

“可惜这里没有一个莱塔尼亚人。”学者虚情假意一番後再次陷入沉默,塔的信号不太优良。间隔中,有其他的声音恰好敲着两侧的窗。小巧的信使推送遥远的讯息,渡过高塔的长河抵达此处。菲林粗粗展开,纸页如黑夜下的水面般意外波光粼粼。熟悉的字迹令她抿了抿唇角,一个问题要用更多的问题来解答,菲林先果断地掐断了只传来无声电波(总而言之,什麽都没有的)通讯,来不及为自己泡壶茶丶点燃火炉,她拆开信件。

“泰拉会允许土地分裂吗?”萨卡兹询问的姿态亲近又可靠,温和的笑意自笔迹中冒出,似炉火点燃这个夜晚,而她陈述的内容也的确能点燃泰拉来助兴,“——凯尔希,我发现了新大陆。”

萨卡兹出塔後没再回来,被这些那些的东西绊住,却还记得一个月一次的泰拉免费送信交流节,纸张由新型信使传递速速赶到。十一月,纸面散发松香,不知对方遭遇了什麽(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秘密,它如同从高树上注定坠落後露出内核的松果……)。萨卡兹好奇心旺盛,是符合想象的松鼠;北方的裂缝,深海的流星,森林下的矿藏又或地底最核心的宝石——细数又未被探明的朋友们太多,就连菲林也无法确认——即便如此,寄来的信件仍旧那麽值得惊叹。

“特蕾西娅,你提出的许多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无法进一步延伸。”绿眼睛菲林镇定自若地回信,有人评价她仿佛天变成两半也不会动摇一瞬(又或许行者真的看到过此现状),“但我如果不支持你——如果我不这麽做,我想,大地也会感到……”她谨慎地写下,“略有遗憾。”

菲林审视自己的拼写,而终于传达的电波内,幽灵终于耐不住出声:“其实你想写的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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