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这个吗?”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一根筋。”沈辞洲摸着他的脸蛋儿,“有机会你不抓住,竟然在纠结你那点自尊心,傻啦吧唧的,这年头你屁都没有还想白手起家?想屁吃呢,听我的话,嗯?”
张将也知道他那点自尊心不值钱,只是特别内疚自己还是要依赖沈辞洲,他叹了口气:“我得重新考学。”
“不急,慢慢来。”沈辞洲闭着眼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手环抱着他的精窄的腰,“人生很长,不急于这一时,想清楚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周六两人又在病房里腻歪了一天,周天张将做完检查,医生表示可以出院,沈辞洲就开车带张将回江城。
隆冬天气,停车场的风刮在脸上跟刀片似的,张将左手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纱布暂时还不能拆,他拿了羽绒服罩在沈辞洲的黑色风衣上。
“丑死了。”沈辞洲抱怨一句,还是乖乖裹着羽绒服。
张将看他冻得红通通的鼻尖,走过去打开左手手臂:“来。”
沈辞洲扭头看见他的动作:“做什麽?”
“手伸进来。”
沈辞洲别扭地伸出手,张将把他冰凉的手夹进胳肢窝的位置,体温渗过羽绒服瞬间包裹了冰凉的手指。
沈辞洲给张将拉开副驾驶的门,才钻进驾驶座,人都冻僵了,脸也冻得红扑扑的,幸好提前开了空调,这会两人总算恢复些温度。
沈辞洲搓了搓手,俯身过去给张将扣上安全带,手指冻得僵硬,怎麽都扣不上,脸耷拉着,有点不高兴,擡头看见张将抿唇在笑,他不高兴地凑过去咬张将的嘴唇,你来我往,两个人幼稚地啃了会嘴,啃得浑身都热起来,啃得有些走火,沈辞洲抹了把小张将,in邦邦藏在休闲裤里,心满意足地疾驶而去。
张将则是花了好久才消下去,心想沈辞洲真是烦人得很。
高速路笔直地向前延伸,两侧是连绵起伏的山丘。
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空调吹得人昏昏欲睡。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张将侧过头,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沈辞洲专注开车的侧脸上。
“干嘛一直看我?”沈辞洲歪过头和他对视一眼,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好看。”张将声音有些许柔软,身体微微向驾驶座的方向倾斜,拉近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不过,再好看也是我的。”
沈辞洲空出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很自然地伸过去,准确地握住了张将还没拆掉纱布的左手,张将随即反手紧紧抓住沈辞洲的手,体温在手掌心间流转,只是简单的牵手,此刻却泛滥着冬日的暖意。
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化成了流动的背景板,车里,情浓意浓。
沈辞洲没回江城的老别墅,主要陈叔年纪大了,阿姨也是常驻保姆,他想跟张将过二人世界,于是把车弯去了城东公寓的方向。
车子稳稳停在一个专属车位上,沈辞洲熄了火,侧过身,手臂搭在张将的椅背上,身体倾过去,距离近得呼吸可闻,他盯着张将线条利落的下颌,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渴望和邀约:“宝贝儿,到家了。”
“你这儿也有房子?”
沈辞洲贴着他的嘴巴,轻轻碰了下:“嗯,当时开盘的时候,我留了几套,这儿视野好,入手不亏。”
张将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偏头,张口,不轻不重地咬着沈辞洲的下唇:“我还真是傍上大款了。”
沈辞洲笑道,给他解开安全带:“那可不…今天还想玩儿,上次那样的。”
张将呼吸微窒,想起上次在病房里沈辞洲的浪。荡模样,他又感到一阵燥热,前天晚上沈辞洲只是帮他用手了下,两人都没做,後来沈辞洲就睡着了,第二天也只是黏着看电影丶接吻丶说话,谁也没过界,而且他向来克制,只要沈辞洲不点火,他都能忍,就像那两个月,但沈辞洲一旦点火,他就压不住那阵蠢蠢欲动的邪火。
沈辞洲绕过车头,替张将拉开车门,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他的後腰,带着点催促的力道,将人半搂半推地带向电梯。
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没说话。
沈辞洲的手指在张将腰侧无意识地轻轻滑动,眼神像黏在张将的侧脸上,张将看得出沈辞洲眼里的火,前天晚上他点的火,看来根本没灭,烧了两天就等着今天天雷勾地火呢,想到这里,张将也有点没法克制,只想现在就狠狠地*了他。
“叮”一声,电梯到达顶层。
沈辞洲摁了密码锁,脑子里早就是怎麽享受接下来整整一晚上的时光,光是想想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门开了。
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外卖食物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电视播放的电视剧的声音,皮质沙发上,穿着白色珊瑚绒居家服的男人已经小跑到门口。
沈辞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季清文看到门开了,脸上先是惊讶,随即绽开一个极其灿烂丶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笑容,声音又软又带着惊喜:“沈哥!你怎麽来了?你吃饭了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辞洲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