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对折的银行卡,推到郁燃面前:“密码是你生日後四位,每月10号自动到账。”
银行卡背面贴着一枚小小的银色纸鹤,是手工折的,折痕干净利落。
郁燃擡眼,想问什麽,最终什麽也没问,只是把卡收进风衣内袋。
签完字,江聿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
盒子里是一对素圈铂金戒指,内圈刻着极细的日期:2025。08。20——
电影原定公映日。
江聿丞把较小的那枚戴在郁燃无名指上,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
戒指微凉,却在皮肤上迅速升温。
郁燃下意识想缩手,却被江聿丞按住指尖:“尺寸刚好。”
他垂眼,看见江聿丞的无名指上也戴着同款戒指,在灯下泛着冷光。
“对外说辞?”郁燃问。
江聿丞把袖口往上折了两道,露出腕骨内侧的旧疤,声音低而稳:
“一见钟情,闪婚。”
郁燃笑出声,笑意却带着一点涩:“听起来像三流偶像剧。”
江聿丞也笑,眼尾弯出细小的纹路:“观衆爱看就行。”
签完所有文件,电梯下行。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江聿丞忽然伸手,把郁燃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
灯光昏黄,空气里带着未散尽的墨水味。
江聿丞的指尖落在郁燃唇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协议之外,还有一条。”
郁燃擡眼,呼吸交缠。
江聿丞的嗓音像夜色里最後一句台词:“不准真的爱上别人。”
郁燃愣了一下,随即弯唇:“协议里没写。”
江聿丞的指腹在他唇角轻轻摩挲:“那就现在补上。”
电梯“叮”一声到达地下停车场,门开,冷风灌进来。
江聿丞後退半步,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仿佛刚才的暧昧只是错觉。
郁燃把风衣领口竖起来,遮住半张脸,声音闷在布料里:“江聿丞,你输了怎麽办?”
江聿丞把袖口放下,盖住腕骨,声音低而笃定:“我不会输。”
一周後,电影杀青宴。
郁燃穿着白衬衫,袖口折了两道,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灯光下,戒指闪着低调的光。
江聿丞端着香槟,走到他身边,袖口不经意地擦过郁燃的手背,温度36。8℃。
记者蜂拥而上,话筒几乎戳到两人脸上:
“请问两位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江聿丞侧头,目光落在郁燃的戒指上,声音低而温柔:“在雨夜。”
闪光灯连成一片,像一场无声的烟火。
郁燃垂下眼,指尖在袖口内侧轻轻摩挲,那里缝着一行极细的银线——
“合同到期前,不准摘。”
像一句无声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