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对折的纸——
江聿丞在影院後门给他的“0分纸条”。
他把纸放在茶几中央,
像按下暂停键。
“0分是什麽意思?”
江聿丞用指尖把纸条转了个方向,
“电影我给10,
生活我给0,
平均分5,刚好及格。”
郁燃擡眼,
灯光在他瞳孔里碎成细小的光斑,
“那我给生活几分?”
江聿丞没答,
只是端起其中一杯酒递给他。
杯壁冰凉,
液体入口却烫,
像一场迟到的告白。
落地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一长一短,
像两条即将交汇的线。
江聿丞先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
拉开半扇窗。
夜风灌进来,
带着雨後潮湿的腥味,
也带着楼下未散尽的汽油味。
他背对郁燃,
声音被风吹得破碎:
“协议还剩22小时。”
郁燃把酒杯放在窗台,
走到他身後,
两人的影子在玻璃上重叠,
像一张被水浸湿的底片。
他擡手,
指尖落在江聿丞腕骨内侧的旧疤上,
温度36。8℃。
“22小时,够我抱你一次吗?”
江聿丞没回头,
只是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