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同一台放映机里,
两条胶片终于对齐。
林羡的声音闷在衬衫布料里:
“杀青快乐。”
郁燃的指尖在他後颈轻轻摩挲,
像在调试一条看不见的音轨:
“杀青不散场。”
江聿丞走到两人身侧,
把那张0分纸条塞进林羡手里,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台词折进心跳。
林羡展开纸条,
墨迹被雨水晕开,
像一朵黑色的花。
他低头,
在纸条背面写下一行小字:
“杀青吻戏,我给10分。”
然後把纸条放进郁燃西装内袋,
贴着心脏的位置,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挽留,
折进心跳里。
雨停时,正好是凌晨一点。
旧码头仓库的灯一盏一盏熄灭,
只剩最後一盏钨丝灯,
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像一帧被定格的电影画面。
郁燃把监视器合上,
像合上一条漫长的隧道。
林羡把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即将出征的旗。
江聿丞站在雨棚外,
袖口折了两道,
露出腕骨内侧的旧疤,
在灯下像一条细小的河流。
三人之间,
只剩下心跳声,
一声,一声,
像孤岛深处最原始的鼓点。
却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