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幕厅外,
真实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打在红毯上,
溅起细碎的水花,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彩蛋。
观衆举着黑伞离场,
伞面连成一条流动的光河。
郁燃站在出口,
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
像一串来不及剪辑的长镜头。
江聿丞走到他身边,
把袖口折了两道,
露出腕骨内侧的旧疤,
声音低得只能被心跳听见:
“首映礼结束,
有效期届满,
馀生继续。”
郁燃点头,
把戒指转到内侧,
让09。20的刻痕对准对方脉搏,
“时间到了,合同作废,
心跳继续。”
两人十指相扣,
像把首映礼剪进同一卷永不停止的胶片。
22:00,巨幕厅清空。
保洁阿姨推着垃圾车进来,
看见第一排那把空椅子,
椅子上放着一把旧伞,
伞柄刻着“LX”,
病历本封面贴着一张首映票,
票根上写着:
“09。2019:35北辰巨幕1号厅1排5座”
阿姨把伞摆正,
病历本放回原位,
像完成一场无声的交接。
巨幕灯灭,
倒计时归零,
像一场电影走到片尾,
字幕却迟迟不肯升起。
首映礼,
像一把撑开的黑伞,
把所有雨夜剪进同一帧,
把所有心跳剪进同一秒,
把所有馀生剪进同一卷永不停止的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