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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第1页）
董事会
窗帘紧闭，投影幕亮得像一面强制曝光的银幕。
长桌尽头摆着三份文件：
——《在雨夜》最终票房结算：19。43亿
——《续集企划书》投资需求：4。8亿
——《郁燃退出声明》复印件：三行字，零解释
董事们西装革履，像一排被钉在椅背上的剪影。
江聿丞坐在主位，黑色衬衫领口敞开，
锁骨上的旧疤在冷白灯下像一道被剪开的片头。
他指尖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烟身在指缝间来回转动，像一段被反复倒带的倒计时。
会议开始，没有寒暄，
只有投影仪风扇的嗡鸣，
像一台忘了关的放映机。
财务总监第一个发言。
PPT第一页：
票房19。43亿，
成本1。1亿，
净利润7。62亿，
分账到账5。1亿。
第二页：
《续集》预算4。8亿，
预计票房15-18亿，
ROI区间2。1-2。6。
第三页：
导演退出，
IP价值评估下降30%，
舆情风险上升45%。
数字像一排钉子，
钉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
董事甲推了推金边眼镜：
“利润可观，
但导演走了，
续集还是续集吗？”
董事乙敲着桌面，声音像倒计时：
“续集可以换人，
IP不能换血。”
空气凝固，
像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江聿丞把烟按进烟灰缸，
灰烬在水晶边缘碎成银屑。
他点开第四页PPT：
《PlanB：制片人中心制》
——导演空缺，
由江聿丞兼任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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