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南A·LX0914”,
司机是郁燃本人。
他把箱子放在副驾驶,
像把一部未完成的电影塞进胶片盒。
他把戒指从无名指摘下,
铂金素圈,内侧空白,
放在空箱中央,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他对着镜头说:
“空奖杯,
把馀生剪进馀生。”
声音被西北风吹得发涩,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片尾字幕。
20:00,空奖杯箱被放在旧码头的海堤上。
海浪拍岸,
像一台永不关机的放映机。
郁燃把箱子打开,
空奖杯箱里空无一物,
只有一圈金色铭牌:
“最佳导演·郁燃——作品《在雨夜》·2026”
他把戒指放在铭牌中央,
铂金在夕阳下闪着冷淡的光,
像一颗被遗落的星。
他对着空奖杯说:
“空奖杯,
把馀生剪进馀生。”
声音被海浪吞进去,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他把空奖杯留在海堤上,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馀生剪进空奖杯,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