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失眠。饿了,醉了,痛了,病了,累了,她都可以随时随地眯上一小会儿。本来今天这样的状况下,怎么样她都可以轻易地睡着的,但现在却异常地清醒,清醒的不想睁开眼睛。假寐,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装睡。
唔,算是有个第一次了,在今天。
所以,现在睡不着也不算奇怪了吧。
这两天自己的脾气比较暴躁,前天竟然还在大马路上暴了粗口,啊啊,自制力真是越来越下降了。果真是舒服的日子过久了,怀念起被师傅训练的日子了,真是犯贱吶。
不知道还要开多久才能到家。
她很清楚,迹部不会那么空,他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每次她有需要的时候,他总会令她惊讶的出现。惊喜,真的,对于她来说,是种可以称得上是惊喜的情绪。
好动,不安分,闯祸,不管是干什么她都可以做到绝不委屈自己。
只要自己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她就不会继续做这件事,不管什么后果。
所以说,她其实是个任性到极致的人。
而小景,却是个别扭但又可靠的人。至少,她是这么想他的。
东想西想,脑袋里其实空空如也,却什么也想不进。
她感觉的到车缓缓停下,她也听到,迹部先一步下车,她只不过是在猜测,拉开她这边车门的是小景还是御斯罢了。
而,她猜,是御斯。
忽然来开的车门,即使是有所准备,君炀还是歪了下身体。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小景漂亮的眼睛还有那颗标志性的泪痣。微微一闪神,在车内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地下车。
之前是她猜错了。
“谢谢小景,有空我翘课去看你,我可还没忘你要请我吃起司蛋糕哟。”君炀弯下腰朝车里的人挥挥手,眼睛依然弯成月牙状。
然后看着车开走。
跟着御斯转身回家。
“君君,已经酒醒了吧?”
“恩。妈妈有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为什么今天不是你来接我?”走到家门口,在御斯推门的时候,君炀轻声问道。
御斯停下脚步,缓缓开口,“我以为,景吾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是啊,但是我眼见不是亲爱的哥哥来接我,总归伤心的嘛。”君炀瞬间越过御斯,抢先一步回家,高声喊道,“妈,我回来了!今天聚餐的饭店里做的菜又少又难吃,那个最后上来的什么酒酿小圆子竟然是咸的——”
第二天早上,再度不教作业的君炀在幸村的笑容中,镇定地摇头,她现在连抄一抄,敷衍一下都不高兴去做。
懒得动。
要不是还记得今天部活有好戏可以看,她都不想来学校了。
在教室几乎是趴了一个早上,没有动。
不得不说,她运气还真是不错。
上午的课没有一个老师抽她起来回答问题。
让她又有了一种做坏学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