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营?”边叙惊讶地看向蓝宜亭。
不等边叙发表意见,闵晚便率先赞同道:“露营!好啊,我要出去玩!你陪我一起去嘛~”说到最後一句时,闵晚转过头看向墨景渊。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墨景渊眸底漾起一抹笑意,低着头将一块鹅肝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後,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回答道:“想出去玩可以,回来的时候记得好好想想新香要调什麽。调不出来,这次出去玩的花费从你工资里扣;调出来的话,有奖金。”
“诶,墨景渊你别太过分,我出去散心不就是为了找新香水的灵感吗?你怎麽可以故意给我施加压力?”闵晚不服气地质问墨景渊。
墨景渊也不和她生气,反而转过头来戏谑地看着她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前几次你闯的祸,公关费可不低于七位数。你作为调香师,在我公司里的工资,根本就不够还这笔账的。”
“我……”闵晚刚想反驳,却发现墨景渊说的确实是事实,她毫无反驳之力。
墨景渊见她语塞,神色里多了两分得逞的意味,沉默着将面前切好的鹅肝煎牛排换回到闵晚面前。
闵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皱着眉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用完餐,墨景渊带着闵晚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看见墨寻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笔记本电脑摆在茶几上看新闻。
“妈,”墨景渊和母亲打了个招呼,上前到了沙发上坐下。
“说吧,什麽事。”墨寻竹听出儿子有话要说,头也不擡地问他。
墨景渊扫了一眼上楼去的闵晚,道:“边叙和蓝宜亭他们约了我和小晚明天去露营。小晚最近忙着筹备新香水,她没什麽满意的灵感,所以我们就想着带她出去转转,散散心。”
听到儿子的话,墨寻竹擡头朝楼上看了一眼,道:“带她出去转转也好。让她玩得开心点。女孩子嘛,你带她出去玩的时候,好好准备一下。先想好要去哪,还有周围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带她去玩玩也好。”
“我知道。”墨景渊转身上楼,朝着闵晚的房间里走过去。
在厨房泡茶的俞非晚正好端着一壶君山银针走出来,看见墨景渊走进闵晚房间的背影,他侧身在妻子身旁坐下,将手里的茶壶轻轻放在茶几上道:“我刚听你们说,明天景渊要带小晚出去玩?”
“和边叙还有蓝宜亭那俩孩子一起去露营呢。”墨寻竹瞥了一眼被放在茶几上的茶壶,忍不住又道:“你怎麽到哪都带着君山银针?”
“我这次来可没带,但是早上看厨房里有一盒新买的,应该是景渊买来自己喝的。这孩子口味也和我一样。有品味。”俞非晚说着,得意地端起茶杯,举到面前轻轻吹了吹。
墨寻竹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觉得景渊对闵晚这孩子是真心的吗?他是我亲手教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这小子的脾气不知道有多臭。你看看他们公司那麽多女孩,在闵晚以前,你听说过有谁会喜欢我们家景渊的?人家躲着他都来不及。长了一副好皮囊,怎麽就生了这麽个臭脾气!”
听到妻子吐槽自己儿子,俞非晚笑着替儿子反驳道:“咱们儿子这脾气不也随了你吗?你生气的时候笑起来比什麽都恐怖。”
“你再说一遍?”墨寻竹皮笑肉不笑地递给丈夫一记眼刀。
“我什麽都没有说。”俞非晚别过脸,不敢与妻子对视。
闵晚上楼後,就钻进了房间的衣柜里翻找明天可以穿的衣服。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有送餐员送来了墨景渊提前定好的晚餐。
墨景渊将送来的饭菜全部在餐桌上摆放整齐,随後又取来四副碗筷摆好後,转身去客厅叫了父母来吃饭。
“去叫小晚下来吃饭吧。她在忙什麽呢?”墨寻竹来到餐桌前落座,朝着二楼探了一眼,对儿子道。
墨景渊沉默着上楼,径直走闵晚的房间门口。
他在紧闭的房门口驻足,擡手轻轻敲响了房间门。
很快,房门被闵晚从里面打开。闵晚站在门边,手臂上还挂着几条裙子。
“吃饭了?”闵晚知道墨景渊敲门的目的,随手整理着手上的衣服问他。
“嗯,”墨景渊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衣服,道:“要挑明天出去玩穿的衣服吗?”
闵晚头也不擡地回答道:“当然了,不过我不想化妆了,化妆的话,要收拾的东西好多啊,为什麽我就不能有一个田螺先生来给我收拾收拾。”
墨景渊被闵晚的想法逗笑。他上前接过闵晚手里的裙子,拿到床上叠整齐後,才看向她,真心实意道:“你不化妆也很漂亮。至于田螺先生,你不是已经有我了吗!”
听完墨景渊的话,闵晚嬉笑着转身拿了衣服朝浴室里走去。
当浴室里传出潺潺水声,墨景渊的手机也收到了来自蓝宜亭的信息。
看到信息的内容,他勾了勾嘴角,朝浴室的方向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