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客厅里只剩下闵晚和蓝宜亭二人坐在一起聊天。
“我看工司最近的项目文档,你是不是又有新灵感做香水了?”蓝宜亭抱着一只靠枕,靠在沙发上问身旁的闵晚。
闵晚耸耸肩,否认道:“那是在法国he家谈好的一个沙龙香系列的项目吧。这个系列我目前只做了第一支香水。当然了,这个项目我也不是首席调香师,还有Anhe坐镇,这个系列不需要我操心。”
蓝宜亭摇头,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公司周年庆的事。墨景渊应该让你给公司调新香水了吧?你这次要调新香水的话,是不是还打算自己策划新香发布会?”
原来说的是这个呀。闵晚擡手揪起鬓角的一缕头发,思索道:“我是有这个打算来着。至于新香水的基调也想好了,就等我回调香室把它调出来。发布会的话,在这之前,我想先让墨景渊给我买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闵晚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打着算盘。
看出闵晚在卖关子,蓝宜亭干脆也不再多问,索性转移话题:“公司的市场部总监,叫孙清瑶的那个女人,你应该认识吧,”
听见孙清瑶的名字,闵晚微微挑眉,看向蓝宜亭问:“认识。我对她和顾晏舟的爱恨纠葛不感兴趣。”
“最近公司里的男员工之间总是流传着关于孙清瑶的流言蜚语。”蓝宜亭说起此事时,眉宇间透出一股愤愤不平。
闵晚知道她在愤怒什麽,问她:“孙清瑶每个月的业绩都是部门第一,男的嘛,忮忌心最强,最爱背後嚼舌根了。那你呢,你对她什麽看法?”
“我一个信息技术人员,和她也没有交集。我不了解她。不过就像你说的,每个月工作群里发布业绩排名,他们部门业绩最高的一定是她。单凭这一点她就很了不起。”蓝宜亭回忆道,“最近公司里关于她的八卦,多半是男员工编排的。但我们还没具体抓到是谁。”
听完蓝宜亭的话,闵晚举起茶抿了一口,轻描淡写道:“她本来就是自强不息的女人。从我认识她的第一年就知道了。”
蓝宜亭愣了一秒,惊讶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夸别人!那你给我说说孙清瑶的事呗?”
见蓝宜亭一副不了解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闵晚无奈之下只好简单给她总结道:“我不是特别清楚她的身世。我只知道不断地逼自己努力。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力争第一。自强独立。她有时候会去疗养院当义工,我在疗养院见到过她几次。之前在公司看过公司的历史项目文档,其中孙清瑶接手的所有项目成绩永远是最优秀的。”
听完闵晚的回忆,蓝宜亭对孙清瑶刮目相看。
“我觉得这事我得和墨景渊好好告个状,这帮男的还是太闲了,那麽爱在公司里造女同事的谣言。”蓝宜亭双手抱胸,愤愤不平道。
直到墨景渊过来叫闵晚吃饭,两人才从沙发上起身。
用餐时,闵晚和墨景渊坐在一起,蓝宜亭和边叙并排坐在二人对面。两位长辈坐上座。
餐桌上的菜都是闵晚和蓝宜亭平日里爱吃的。
闵晚握着筷子自顾自地埋头吃饭。
墨寻竹先是看了看自己儿子,随後问闵晚:“小晚,前几个月你一直在法国待的还习惯吗?”
闵晚回忆了两秒,道:“不习惯,我在那里的头一个月根本就没有吃饱过。然後那一个月就瘦了五斤。还好後来有墨景渊给我做饭。”
“说到景渊,”墨寻竹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没忍住笑了一声,“我记得你去法国後没多久,景渊就挑了个法国的项目飞过去了。项目呢?谈得如何?”
墨寻竹说到最後一句时,转头看向自己儿子。
墨景渊握着筷子的手僵在桌面上,面露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和小晚最近在筹备新的香水项目。新香水想做哪种香调的?”
他说到最後一句话时将目光投向闵晚。
闵晚扒了两口饭菜,没有直接回墨景渊的问题,只道:“在这之前,我想先有一艘停靠在海岸的红色帆船来拍摄香水的海报!”
不等墨景渊表态,坐在首位的墨寻竹便开口道:“这还不简单,你向景渊开口就是了!不管和工作有没有关系,哪怕是你想要一艘帆船来玩也可以。”
闵晚惊讶地瞥了墨景渊一眼,小声道:“这不好吧……”他们都快要离婚了。
墨寻竹侧目看她,反驳道:“没什麽不好的。暂不说你是对公司的项目有所付出,哪怕你就是想要一艘帆船来玩也没关系,就算是想要一艘游轮也没关系。你甚至不需要告诉我们理由。你想要的尽管开口就是了。为了公司的宣发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花点钱有什麽关系。你尽管向景渊开口吧。至于拍摄所需申请港口的租期,我可以出面帮你去谈。”
闵晚听完墨寻竹的话,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叹:有钱有权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