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向在座的各位出示了一张传唤证,对衆人道:“谁是墨景渊?”
被叫到名字的墨景渊从座位上起身,回应道:“我就是。”
“你们公司旗下的墨庭酒店新分部涉嫌违法经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话的警察将在场的人扫视一遍後道。
“违法经营?”墨景渊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警察,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和墨庭酒店项目相关的细节。
他记得这个项目他没有签,还在考虑中。怎麽会涉嫌违法经营?难道是上次边叙找他要印章签的那个合同的问题?
墨景渊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起身对在座的衆人道了句“散会”,随後来到两位警察面前道:“走吧。”
衆人看着墨景渊跟着两位警察一起离开,忍不住面面相觑。
当墨景渊坐在警局里做笔录时,却得知墨庭酒店新分部——印度尼西亚的马鲁古群岛开发项目的确缺少关键证件,达到违法经营的判定标准。墨景渊的所有个人资産都会暂时冻结,并且即将面临官司。
墨景渊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後,第一时间就朝着边叙的家赶去。
那个项目是边叙签下後盖了他的名章的,他必须找边叙问个清楚。
墨景渊驱车来到边叙家,走进客厅就看见边叙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看见边叙这副悠哉的模样,想到他签下了那个合同导致公司停运,气就不打一处来。
墨景渊快步走上前去,耐着性子质问道:“你搞什麽?为什麽酒店新分部的项目不把所有证件提交好再动工?违法经营?你怎麽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听见墨景渊质问的语气,边叙阴郁地擡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那又怎麽样?大不了公司一起毁掉算了。”
“你疯了?”墨景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这句话刺痛了边叙,他看着墨景渊的眼睛,愤恨道:“我早就该发疯了!”
墨景渊不明白边叙这话的意思。
边叙幽怨地盯着墨景渊,起身走近他的身前,愤恨道:“你问我做了什麽?你怎麽不问问闵晚一家对我都做了什麽!”
“你什麽意思?”墨景渊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边叙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墨景渊,嘲讽地控诉道:“闵晚是杀人犯的女儿!倪月暄那个疯女人杀了我妈!”
听到这句话,墨景渊脑海中绷着的一根弦骤然断裂。
“是警方打电话让我去认尸的!是警方亲口告诉我是倪月暄杀了我妈!是倪月暄那个疯女人杀了我妈!”边叙揪住墨景渊的衣领,声嘶力竭地控诉着倪月暄的罪行。
“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每天都盼着我妈能来接我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和蓝宜亭有父母在身边?为什麽?”边叙红着眼眶,死死地揪着墨景渊的衣领。
“可闵晚是无辜的!”墨景渊抓住边叙的手腕劝说道,“当年她还小,她什麽都没有做!你只是在迁怒于人!伯母真的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不要跟我提我妈——”边叙厉声呵斥道。
不等两人再说上什麽,便听见门外传来今安在的声音:“的确是倪月暄杀了潭月娥。”
墨景渊诧异天桥外贸的老板今安在此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了看站在玄关处的今安在,又转头看向边叙。从边叙的表情中,他很快猜到一定是今安在查到潭月娥的死因,借机利用边叙想要达成某种目的。
墨景渊警惕地盯着今安在,冷笑道:“今老板?您什麽时候和我们家边叙这麽熟了?连这些事都知道?”
今安在也不介意墨景渊的嘲讽,反而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捂着胸口“忏悔”道:“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了十多年,我实在是不想继续瞒下去了!我明明知道真相却一直隐瞒,是我有错在先。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回去警局自首。就当是为我这些年的隐瞒赎罪吧!”
他说着,似乎真的懊悔不已,拄着手杖转身离开。
墨景渊看着突然闯进来又离开的今安在,嗤笑着翻了个白眼。
他看向面前的边叙,冷笑着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突然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也不想知道。”边叙冷漠地看着墨景渊道。
客厅里,墨景渊与边叙二人僵持着。
墨景渊心力交瘁地坐在沙发上,给母亲打去电话说明了情况。边叙倒也没有阻止。
墨寻竹在听完事情经过後,只觉得今安在一定在某个环节说了谎。毕竟,在无数真话的细节上稍作变动,就会变成十分可信的假故事。
由于政务繁忙,墨寻竹无法在短时间回来住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