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卯足了力气向他挥去,却被池述一脚踹在肚子上。
“你应该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安安静静的。”
凶手瞬间飞出去两米远,撞在树干上,口中吐出鲜血。
池述缓步走过去,脸上挂着玩味的笑,肆行无忌地藐视着蝼蚁一般的凶手。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呢。”
球鞋也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狠狠地在他胸腔碾压着。
凶手的刀朝池述的腿挥砍去。
池述却半点不慌地闪躲开,蹲下身来掐住凶手的下巴。
“再动,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将凶手握着刀的手以诡异的姿势反方向扭了一个弧度,刀尖瞬间对准凶手的心脏。
池述的脸上毫无感情,只剩触目惊心的红,整个人快要接近癫狂状态。
“哥——”池冀冲着他们的方向大喊,企图制止他。
池述顿住了,转过头来,诡谲的笑僵硬在脸上,眼底闪着异样的光芒。
差点就失控了。
凶手见状奋起推开池述,利用地形消失在了树林里。
池述踢开掉落在脚边的刀,眼中冷意翩飞。
他打横抱起昏迷的乔皎皎,面无表情地与他们擦身而过:“叫一辆急救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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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被轻轻地带上,池述手中拿着一份报告。
“生病了怎麽不说,也不告诉池冀他们。”语调轻缓,温柔得不像话。
病例上显示,她有严重的心脏疾病。
只可抑制,无法根治。
池述亲昵地抚过她被纱布缠绕的手心,声音有些沙哑:“又为什麽不顾一切地替我挡刀子?”
乔皎皎偏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止不住地落在他的手掌。
在她眼中,他们认识了很多很多年,为了改变池述的命运,就算是豁出一切她也愿意。
可在池述眼中,他们只认识了两天。
心头闷闷的,这份酸涩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到。
乔皎皎红着眼直视他:“你不是知道的吗?”
她的声音由轻到重。
“我告诉你。”
越来越响——
“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在寂静的病房里不断回荡。
“我们虽然只认识两天,但是我感觉好像已经喜欢了你很久很久。”
“如果说,我也很喜欢你呢。”池述打断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窗户半开着,夜间微弱的蝉鸣顺着缝隙往里钻,可更为清晰的,是流淌在他们之间不断交织的心跳声。
“……”
乔皎皎眨着眼,一口气没顺利吐出去,噎在胸口。
胀胀的,堵的她不知道说什麽好。
不似昨天的隐晦,现下过分直白地表达了他的心意。
他喜欢她。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天。
一时间,乔皎皎甚至以为她的心脏病又要犯了。
不真实感的眩晕包围着她。
暧昧的氛围掺杂进他们空中交汇的视线中,眼底的情动仿若一汪幽潭,止不住让人沦陷其中。
“我……”
病房的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乔皎皎瞬间从虚幻中脱离。
池冀双手插袋,脸色稍冷:“爸打电话来骂了我十多分钟,没什麽大碍就赶紧回去了。”
池述将病例报告放至床头,又将口袋里乔皎皎的手机递给她。
轻声细语地嘱咐了一声:“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