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池述轻轻唤她,她扭过头看向他。
只见眼前的少年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她。
池述从手机後微微探出头来,笑着对她说:“你比烟花更漂亮。”
乔皎皎身後是绚烂烟火,风扬起她的秀发,她红着脸笑意荡漾,竟比烟花还夺目三分。
画面在此刻定格,这张照片被池述洗了出来,并没有挂在小屋的墙上,而是被他偷偷私藏。
那天夜晚很开心,池冀和叶云禾像是玩疯了,一直在屋外不知道捣鼓什麽。
而乔皎皎有些怕冷,虽然烟花很好看,但还是受不住当晚剜骨的寒风。
池述自然是她想进屋就跟着进屋,顺便找了块毛毯给她披上。
乔皎皎觉得很神奇,这芝麻大点的小屋,硬是被池冀整出了家的感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大小物品应有尽有。
其实她还很好奇这些烟花到底是怎麽被池冀从那个狗洞运进来的?
可池冀和叶云禾二人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她也不舍得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乔皎皎将椅子搬到窗边,欣赏天空中的美景。
池冀还说烟花快放完了,实则还有很多很多。
乔皎皎靠在池述的肩上,透过狭小的窗户,也能将广阔的天空收入眼底。
她心情很好,毯子裹着她很温暖,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现下有些犯困。
迷迷糊糊间看见池述拿了瓶酒偷偷喝着。
好啊,吃独食。
乔皎皎瞬间来了精神,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池述歪头,嘴边泛起一笑,挑眉看着她。
仿佛在问:你也想喝?
“就一口。”乔皎皎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就一滴。”
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的脖颈来回磨蹭,似是他不答应就不肯罢休的程度:“就喝一点点,没事的,我不会醉的。”
池述好笑地止住她的脑袋:“你的病不能喝酒。”
见她撒泼,他无奈地将酒瓶递到她嘴边:“不过你说的,就一滴,我看着你喝,不许超了。”
乔皎皎如愿以偿地捧着酒,坏笑了一下。
酒都到他嘴边了,岂有喝一滴的道理。
不过她也心有馀悸,上次池冀说她喝醉强吻池述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得。
乔皎皎就只喝了一小口。
可能真的是她酒量太小,小到喝一口也晕乎乎的。
她神志不清地靠在池述身上,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目光瞥到他耳尖的小痣,血红的,吸引去了她整个视线。
乔皎皎坏心眼地往他耳廓呼气,明显察觉到他的颤栗,她低声笑起来。
在他的不断缩瑟中,轻轻吻上红痣。
霎时,屋内的小灯因负荷过度灭了。
只留下面前这扇窗外的烟花所染进的一瞬一瞬的光亮。
耳上的敏感还在持续不断。
乔皎皎趴在他耳边,看着他喉结微滚。
外头的烟花也突然灭了,一片寂静中。
听见他嗓音低沉有磁性,压抑着说——
“娇娇,我好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