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眼睛一闭,什麽都不用去管。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依旧是亮着暖灯的卧室。
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在她耳侧,一双手紧箍她的腰肢。
乔皎皎以依赖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她只是轻轻动了动,背上那只手顺而往上,耐心地抚着她的发丝。
她干脆不动,安静靠在他胸膛上,闷声问道:“难道你要关我一辈子吗?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得参加。”
池述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女孩,心里被柔软填满,每当她软声软气的时候,他总会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可她说出来的话又将他心底仅剩不多的愧疚鞭打消散。
池述停下动作:“不重要。”
乔皎皎一怔,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明明刚才已经理清的思绪,再一次纠结不清。
她也说不清是想跟他闹别扭还是不肯放弃那些可笑的想法。
“什麽不重要,高三的每一场考试都很重要……”
她还没说完,下巴被他捏在手里,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池述逼近,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肩颈处。
“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每说一个字,嘴唇便会擦过她脸上的绒毛。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忍耐,才慢慢说,“娇娇,我们结过婚了,你是我的老婆。你就不能…把我放在其他事之前吗?”
乔皎皎无奈,池述在她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是因为上一世的遗憾,她总是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没能够和池述考进同一所大学。
她的所有努力,何尝不是因他而起。
池述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只觉得他是在耍小性子。
乔皎皎反驳:“那不是还没领证吗。”
她感到池述的呼吸一窒,意识到现在说这话可能会刺激到他。
她弱弱地仰头看他,对上他晦暗不清的瞳眸。
深邃的目光中倒映着暖光,随着波光晃动着,像是含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将她层层缠绕。
池述绕着她的发丝,语气听着很平淡,可她知道,他已经快忍耐不住了。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知道你是有不能跟我提起的苦衷。”他凑近,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太爱我了。所以我给你时间,等你想清楚一切再回头,我一直会等你。”
他越凑越近,近到乔皎皎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你就是太狠心了。”池述抚上她的心口,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纠着眉心说道,“是不是我给你的时间太多了,才让你一次次肆无忌惮地推开我。”
他突然笑了:“你这张嘴,总是能说出让我痛苦的话来。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才好。”
无论他怎麽说服自己,一切情有可原,可还是避免不了被怒火侵蚀理智。
乔皎皎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他所说。铺天盖地的栀子香下,她根本没有辩解的能力。
在她懵圈之时,嘴唇突然被他封住,带着十足的怒气,席卷她所有敏感。
指缝缠进他的手指,他紧紧地收紧,十指紧扣,死也不想放开她。
乔皎皎在纷乱不清的喘息声中软成一滩水,被他抵在柔软的枕席中肆无忌惮。
时间被不断拉长。
她真的快要窒息,连睁眼看他一眼的反应都没有。
如果可以,她真的有可能被他亲死。
感受到她胸脯起伏越来越微弱,池述才肯放开她。
深吻转成细密的啄吻,在她唇上,爱不释手。
乔皎皎接触到新鲜空气的那刻,贪婪地填入肺部。身体好不容容易缓过来,脸上的潮红迟迟不肯褪去。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越发暗沉的眼眸。
池述依旧离她极近,擦过她的唇瓣,声线变得格外沙哑磁性:“娇娇,叫老公。”
嘴唇边灼热的气息压迫着她。
若是不顺应她,恐怕下一刻,她真的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死亡的人。
乔皎皎心下一横,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柔柔弱弱地喊他:“老公……”
无数轻柔的吻降临在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