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寸晖用指腹轻蹭着那纹身。
“是要我保护你吗,小鸟儿?”
孟雏愣了一瞬,随後眼泪不受控制疯狂往外流,怎麽也止不住,哭得那麽用力那麽哀戚,却也没有一点声音,双手无措地抓着浴缸边缘。
他已不会再张开嘴大哭,和裘寸晖耍疯,他失去了一切小孩子的习性,成长为一个痛苦沉默的大人。
裘寸晖把孟雏抱进怀里,一遍一遍拍着背,问孟雏肚子上怎麽会有疤,是被谁欺负了。
孟雏不说话,只是哭,哭到浑身发软抱都抱不住,用浴巾裹着抱到了床上,也停不下,两只眼睛很快就肿起来。
裘寸晖就不再问了,只哄着他说再哭下去要脱水了,拿着杯子喂他喝水,他不张嘴,裘寸晖只好嘴对嘴地喂。
喂完了最後一口,就这样接起吻来,湿热的嘴唇还是如记忆里一般柔软,勾着舌头深吻,吻到孟雏喘不过气不再哭泣,手指怯缩着抓上他的肩膀,仰着下巴吞咽。
一吻便停不下来,裘寸晖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来对自己证实孟雏就在他的身边,不是假的,不是做梦。
但他又无法做出更多,只好用力地吻,深深地吻,孟雏皱起眉,想推开他,身体却依着本能迎合着他。
熟悉的亲密感,让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诚实。
脸颊酸得不行,腿也软了,在他因为呼吸困难的闷咳声里,裘寸晖终于肯放过他,向下去吻他的脖子,锁骨,胸口,最後是小腹,他紧紧攥着床单,不停地抖。
他起了反应,面对裘寸晖,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裘寸晖用手碰了碰,他腿激烈地抽搐两下。随後,湿热的口腔柔软地包裹住他。
“呃……”
孟雏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他想尖叫。但他发不出声音,从见到裘寸晖开始,他就没办法说话了。
“啊……”
孟雏努力地叫了两声,曲起腿双手伸下去推裘寸晖的脑袋,却根本推不动,裘寸晖还留着寸头,头发不够柔软,扎在手心里好痛。
裘寸晖不停在他腿间起起伏伏,不顾他激烈地抽搐,压着他的大腿吞得很深,几乎每一次都让他觉得崩溃,快感冲击着大脑,快要晕过去,他上半身几次挣扎着擡起,又落败地躺下,很快就释放在裘寸晖的嘴里。
“不……”
孟雏哽咽着不停摇头,想说对不起,说不出,只能看着裘寸晖撑起身子,在他眼前,咽了下去。
“不……”
孟雏痛哭出声。
裘寸晖用指腹蹭了蹭湿润的嘴角,笑了笑哑声问道:“舒服吗,宝贝?”
孟雏哭着咬紧了嘴唇,双腿不断痉挛着,裘寸晖怕他抽筋,伸手帮他揉了一会。
等他缓过劲来,裘寸晖又拿过那链子把他锁了起来,用湿毛巾帮他洗了脸,揉揉他的头发让他先睡,自己则去了浴室,洗冷水澡解决。
但直到裘寸晖从浴室里出来,孟雏也还没睡。
这不应该。孟雏那麽爱睡觉,以前被他欺负都能趴在床上睡着。况且孟雏那麽娇气,总是能被这种事累坏,现在应该睡得很沉才对。
为什麽。
“怎麽还不睡?”
裘寸晖一出声,孟雏就紧闭上眼睛。然而那显然不是要睡了,不过是应付裘寸晖的话而已。
耳旁呼吸声渐重,是裘寸晖弯下了腰。
“你睡不着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