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之:“但我是荒野的员工。”穆景森:“。”他仿佛试探般轻声开口,“荒野的福利和制度确实差一点,要不我把你调到ar吧?”纪安之:“……”翻了近十年来的第一个大白眼,“就算是夫妻,天天见面都要烦死,更何况我只是你姐夫,不是丈夫,你调我过去干什么?”穆景森卡壳。纪安之:“行了,不辞就不辞,我也不想继续给人点公主模特。”灯光明亮,能明显看到对面肩膀松了下来。……姐夫就这么重要,也不知道姐姐有多重要……想起之前穆景森对他的碰触表现出来的厌恶、嫌弃和躲闪,还有极少的正视……纪安之略显烦躁,扒拉了下头发——指背透着微微酸胀。他顿了下,想起什么,压下情绪,迟疑问道:“你没事吧?”穆景森:“?”纪安之视线下滑,落在青年方才挨了几记拳头的位置,努了努嘴:“不疼吗?”他刚才可是带了气,力气不小的。穆景森似乎侧了下身体,还移开视线:“没事,你力气小。”纪安之:“……”看来是逞强。他上前两步,在穆景森反应过来前,一把掀开他衬衫。穆景森:“!!”纪安之低头仔细查看——还真没有什么红肿青紫。他不信邪,抬手摸了摸:“真不痛——”吗?指下肌肉瞬间绷紧,腹肌亮相。纪安之,“……”陡然回过味来,他这个行为……不太妥当。他连忙松手退后,举起手:“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你没有受伤。”穆景森突然动了。他扔下一句“没事”,擦着纪安之的肩膀快步入内。纪安之懵了下,追了两步:“你去哪?”“洗澡。”纪安之:“。”看看自己手,再闻了闻——冲鼻而来的烟味汗味。不是身上的,是衣服上的。……理解了。他也顶不住了,熟门熟路摸到客房,在衣柜里找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转进浴室。等他洗澡出来,穆景森还没出来。纪安之对此表示理解。洁癖嘛,洗久一点很正常。纪安之把换下来的衣服塞洗衣机,转身去餐厅。原来以为要喝酒应酬,晚饭都没吃,刚才累还不觉得,现在洗了澡缓过劲儿,他感觉快饿晕了。……不会是低血糖了吧?纪安之打算先搞点喝的提一下血糖。打开冰箱,凉丝丝的冷气扑面而来。偌大的双开门大冰箱里,依旧只有牛奶,是上回在这里吃早餐喝过的牌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冰箱c位。纪安之狐疑地盯着明显少了两瓶的空缺位置,依稀记得,十几天前,他应该是从空缺位置取走了两瓶。所以,这些牛奶放了十几天,穆景森一点没动。……是真的一点都不喝啊。纪安之摸起一瓶查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过期了四天。纪安之:“……”他自言自语,“保质期只是最佳赏味期,没变质应该还能喝。”好的,能喝。他拧开盖子,仰头张嘴,咕嘟咕嘟开喝。“……牛奶还能喝吗?”穆景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安之放下瓶,舔掉嘴唇边沾到的牛奶,转身:“没问题。你不是不喝牛奶吗?你也想喝了?”穆景森视线一凝,转身走向门口:“……不用了,我点了餐应该到了。”纪安之眨眨眼,看瓶子还剩下一点底儿,三两口喝完,把瓶子放在台上,跟着走向门口。“外卖到了吗?”他扬声问。穆景森慢了两秒才回答:“没我去拿手机看看——”快步越过他,匆匆回房间。纪安之:“……噢。”好在,没几分钟,门铃响了。已经在客厅瘫着等餐的纪安之赶紧爬起来取餐。穆景森拿着电话出来的时候,纪安之正在摆菜,看到他,招呼:“正想喊你呢。”穆景森一言不发坐在对面。纪安之饿得烧心,也不想说话,扔给他一双筷子、一份米饭,自己也掰开筷子,端起米饭开扒。穆景森估计也饿,端起来跟着扒。俩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闷声炫饭。穆景森点了五个菜,六盒饭。纪安之刚开始以为是餐厅多送了,直到看到穆景森去拿第三盒饭。纪安之:“……”这家伙整天衬衫西裤,都忘了这是个刚25岁的年轻小伙,饭量大很正常。他看了下自己手里没吃完的第二盒米饭,默默放下了筷子。穆景森停下来看他,咽下食物,问:“不喜欢吃?”纪安之:“……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