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滚烫的低笑传进耳朵。
姜月萤瞪他一眼,不明白这家夥又在得意什麽。
谢玉庭开口:“书上说,倘若盯紧着一个人不放,对方若是脸红,就代表喜欢。”
“……胡丶胡说,我这是气的!”
“书上还说,女子总爱用恼怒掩盖害羞。”
“这本书肯定是瞎编的!”姜月萤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册子。
谢玉庭不紧不慢,语调轻佻:“书里最後一页说,总有人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动心,故而想要销毁此书。”
正准备撕书的姜月萤:“……”
怒了,什麽破书,专跟她对着干。
她气鼓鼓,干脆利落翻到最後一页,结果发现内容空空如也,最後是白纸一张。
“谢玉庭,你又耍我!”
姜月萤彻底恼羞成怒,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如此逗弄,直接掐住谢玉庭的脖子,骑到他的身上。
终于把人惹毛了,某位太子殿下甚是欣慰。
谢玉庭也不反抗,老老实实平躺在榻,甚至主动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的玉扣上,笑得颇为风流玩味。
“小公主,初次用这个姿势你会不舒服。”
低哑的嗓音钻进耳朵,姜月萤骑在他身上,脸烧得通红,不动也不是,下去又输了气势,于是二人纹丝不动,双目交汇,直直盯着彼此。
发钗松动,青丝垂落,如青柳扫在他胸膛。
她耳垂红如滴血,嘴巴一张一合:“你丶你再乱学书上那些话试试!”
“你自己不学,还不许孤学,哪有这种道理?”
“你!”
姜月萤说不过他,欲图抽身,反被扣住腰身,谢玉庭顺势而起,反把她压在身下。
“书里还教了其他的,我们试试?”
他的手搭在她衣裙的系带,隐约有扯开的意图。
霎时,姜月萤浑身紧绷。
虽然她不排斥,也做好了回京都就和谢玉庭圆房的准备,但……但也不能刚回来就放纵吧!
至少……得先去皇後娘娘宫里请安。
迎来一股清雅恬淡的桂花香,他垂首蹭了蹭少女面颊,如同野兽嗅闻独属自己的猎物,缓缓张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哐哐的敲门声。
听声音是玉琅。
姜月萤躺在榻上,大气都不敢喘,庆幸小琅来得好,否则怕是要被吃干抹净。
但是,小琅一般不会来打搅他们,除非出了大事。
她的心再度提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门外的玉琅声音严肃:“殿下,皇陵的陪葬品再度被盗,这次他被守陵的兵将们发现,如今金吾卫和京都捕快们正在街上追捕他。”
谢玉庭问:“何人盗陵?”
玉琅语调气愤:“他自称寒衣剑客!”
姜月萤吓得直接一把推开谢玉庭,满脸惊慌与忧虑。
谢玉庭:“……”
自称寒衣剑客?
岂有此理,我还没死呢。
“走,咱们也去抓人。”他冷笑。